浑浑噩噩。
过了七七,我就该离开村子回城里了。
要么找份工作继续过日子,要么继续吃李瑜的软饭。
想到未来,不禁感到有些迷茫。
收拾老屋时,我又想起了那张奇怪的欠条。
那张欠条上只有两行正文,上头写着“王建国于1993年4月20日欠黄老一笔钱,一定归还”。
署名是王建国。
问题是只有署名、没有欠款金额,更没有还款日期,这欠条能有什么用?
可看似废纸一张的欠条,爷爷却将它跟三金一起准备好交给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天底下叫王建国的人那么多,找到这个人的几率有多低可想而知。
暂时想不出来什么所以然,但我知道这欠条一定有深意。
我暂时收起了对欠条的好奇,将无处安放的心思投在了《黄粱一梦》上。
爷爷临走前并没有特意跟我交代什么,但将这本书交给我,明显是想让我将这衣钵接手并继承下去。
我不能辜负爷爷的嘱托。
“夜有纷飞梦,神魂预吉凶……”
“江海得笔聪,非此莫能穷……”
这本书的内容,跟《周易》一样晦涩难懂。
但有解读《周易》经验的我,对《黄粱一梦》的学习速度也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