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皮匠”,各个章节的进展神速,后来又听了韩济“以点串线”“变块为条”的建议,修《北地志》最大的问题“章节如何排布成册”也豁然开朗、迎刃而解了;
二来,武艺进步,三不五时就要被唐恬堵在袁府门口好一阵“教导”的她,不得不在勤修书册之外加上勤修己身一项,猎灵枪使得越发见气势功力,搏命的招式组合层出不穷,常惊得唐恬不得不退让收手。而这也更让袁隽感叹,母亲舞阳公主当年之言诚不我欺,自己确实得有个厉害的人管教着才能成器。
唯一让她不耐烦的是顺和帝。一连四旬,每到圣上择宗亲循例问话的日子,顺和帝都点她入仁和殿,却从不过问书修得如何,似乎只对其与“萧世子”“亭林郡主”等人的交往感兴趣,有两回还先后见了她和唐恬,好像非要从她俩的答话中琢磨些意味出来才行。
九月初十,袁隽与萧凌头一回同时奉诏入宫,两人在仁和殿苦熬了一个时辰才被放出。方出了宫门,萧凌见袁隽如常做派、别无动议的样子,终于按捺不住,梗着一口气问:“袁祎然,今日是九月初十,可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萧世子生辰嘛!自然记得。看,我还备了礼!”袁隽自袖中取出一个锦袋递给萧凌,满脸诡计得逞的笑。
“你怎么……”萧凌看出袁隽是故意耍弄他,一把抢过锦袋打开,强板着的脸登时维持不住,嘴角忍不住高高翘起:“这是……你刻的?”锦袋里一枚细腻温润的青田石小印,刻着隶书“诺一”。
“看出来啦?”
“你的字,跋扈得快飞出章子去了,哪能看不出啊?”萧凌用指腹描着字、摩着印,一遍遍地看。
“想着是给你做小印,不跋扈怎么配得上萧世子的气质?”袁隽好笑道,“诶,我刻得好吧?那青田石我都磨了好久了,不然这会儿啊你手上早都是血口子了!”
萧凌被怼得脸微微一红,放低右手,又抬起左手,瞧着掌上的锦袋,心有不足地又道:“袁祎然,我今日生辰,提个要求不过分吧?你,你为我做个荷包吧!”
袁隽听言,面上也被传染上一层薄红:“说什么呢?”
“不是,你看这袋子,上面光秃秃的连个花都没绣……”
“我绣花,那能看吗?光缝这袋子就费我半天劲儿了。”袁隽委委屈屈地说,“再说那缎子上不是有纹样吗?还绣什么花呀?见素抱朴不好吗?”
“袋子也是你亲手缝的?”
“对啊!怕萧世子觉得贺礼不够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