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的消息传到勤政殿后,圣上没有太多反应。
在晾了那岚选侍两天后,圣上才下了旨封了她为才人。在让人过去传旨的同时,他也遣人过去带了句警告的话,警告她莫要再招惹贵妃。
岚选侍白着脸连连摇头表示不敢,就算圣上不派人来警戒她,她也不敢再做那不要命的事。
吴江离开前,不着痕迹的在岚选侍面上打量一周。
传完旨后,他先去了长信宫一趟,将圣上册封岚选侍的事殷勤的禀记了贵妃。
“娘娘,那岚才人如今似是瞧着安分了,不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难保她不对从前的事耿耿于怀。如今她一朝翻身,娘娘您还是当心为妙。”吴江盯着脚尖前一寸半处,余光里映着那逶迤的裙摆,上面散落着些许百合花瓣,“娘娘您放心,奴才会帮您盯梢着,她若有什么不对,奴才定会第一时间通秉您。”
文茵顿了瞬,柔声笑说:“知道公公好意,不过我不惧她什么,任谁有什么心思放马过来便是。不过公公的心意,我受领了。”
等吴江离开,于嬷嬷忍不住问:“吴江可是想向娘娘投诚?”
“大概是瞧我上位有望罢。”
文茵随口说过,便持过花剪继续剪着瓶里的花枝。
若那吴江是打着这个注意,怕最后得失望而归了。
且不提她有没有上位的心思,就说如今大梁正处于开疆扩土的关键时候,前朝后宫的稳定于圣上而言是最紧要的,他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废后引起朝野动荡。且就算是废后新立,上位的人也不可能是她,否则还不得在朝野中再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当夜,圣驾临幸长信宫。
梳洗后要安置时,朱靖手指解着寝衣,声音低沉道:“岚才人,朕已派人去警告过了,以后她断不敢再冒犯你。”
“圣上倒也不必特意说这些,臣妾并非那丧心病狂之人。”文茵抬手将披散的乌发拢至一侧,掀起寝被躺下,“之前她做错了事,我了罚她,那在我这里事情就算已经了结。事既了,那她于我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断不会多此一举的害她。”
朱靖皱眉:“朕不是那个意思。”
文茵也不管他究竟是哪个意思,兀自躺下后,就照旧双手交叠在腹部,安静阖了眸。
见她兀自睡下又一副要各自安置的模样,朱靖沉了黑眸,不着痕迹的垂落眼皮看了眼自己半解的寝衣。他本以为她是明白他今夜的意思的。
在榻间沉默坐了会,他方掀开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