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里,笑道:“秦兄来啦,我这堆肥呢!”
“堆肥?”李二诧异,有点不太理解。
主要是,当下肥料的来源中,还不包括塘泥河泥。
陈远洗了洗,上岸,露出一口白牙:“是啊,堆肥,别看这些淤泥黑乎乎的,还臭,实际上,肥着呢!
里面有鱼粪,烂掉的水草,树叶,死去虾,螃蟹,好东西,有了这些,再加点别的,便不用花钱大老远去买金汁了,今年的收成,也会有保障。”
李二一听,顿时又茅塞顿开。
对啊,那人畜粪便,都是肥料,为什么鱼粪就不是呢?
那鱼也是要吃东西,要拉粪便的。
更何况,里面还有腐烂的树叶,死去鱼虾的骨骼尸体,要说没有肥力,那才叫怪。
主要是,这东西得来太容易了,人畜粪尿就不说了,不是想要就能有的,便是杂草,一时半会,也很难割到那么多。
不由欣然道:“还是贤弟有见地,此法要推广开来,今年的收成,怕是又要添上几分,不知多少百姓,将因此而不用忍饥挨饿。”
陈远哈哈大笑:“那就是秦兄的事了,我区区一乡野村夫,可没能耐上达天听,将此法推行天下。”
“那是从前,从今日开始,贤弟便不再是乡野村夫了。”李二亦哈哈大笑,随后看向随行,此刻却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的司封司官员。
官员一个激灵,赶忙拿出敕文:“门下:今有平民姓陈名远,才思敏捷,改制新犁,于社稷有功,可封将仕郎,主者施行。
贞观六年,四月十二日……”
接着,便是一系列人名,什么中书令开国公,什么中书侍郎开国子,什么黄门侍郎开国男。
又有什么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师上柱国邢国公,什么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上柱国代国公……
一大堆。
有些是实在没听过,可但凡知道的,如房玄龄,如李靖,都特么大佬。
此外,又有诸如“宣”,“奉”,“行”,等各种词汇,好像明白,其实又不明白。
一通念完,官员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上前奉上敕文:“恭贺陈仕郎,即日起,吾二人便是同僚了,日后还要勤些走动才好。”
说罢,又命人将提前备好的青绫质地官袍两身并一条做工精巧的小铜鱼奉上,自此,陈远就不是民,而是官了。
那小铜鱼,便是他的身份证,上面有姓名,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