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似乎停了,整个公堂上噤若寒蝉,只能听见屋檐滴落雨水的声音。
围观的百姓怎么也想不到,在江都县横行数年的柴大富,会有如今跪地磕头的狼狈模样。
起初很多人以为宋仁因犯了失心疯,才敢不自量力去翻案。
但宋状师真的凭一纸诉状,一张巧嘴,将这件事做到了!
百姓中,有人在犹豫,有人在感叹,也有人看到柴大富磕头后,泪流满面,在心里感谢着宋仁。
后堂里,朱媛媛兴奋的跟小青说着宋仁的巧舌与才智。
小青听着听着,忽然狡黠的笑道:“咦小姐,你先前还说这宋状师无非又是颠倒黑白,帮助地主欺压百姓的那种状师呢,怎么现在却夸起他来了,莫非?”
朱媛媛姣好的容颜顿时涌上一抹羞红。
她佯嗔道:“莫非什么莫非,你这死丫头休要胡说!”
正在品茶的于光摇头苦笑望着正在打闹的主仆,心中感叹这宋仁当真是个人才啊。
能言善辩,足智多谋,生得也是仪表堂堂。
就是不知那词是否由他所作,如若是,好好磨砺一番,或许能成为那位大人的助力也不定。
不过眼下这柴大富明显是要将罪状统统推到底下人的身上,将自己撇的是一干二净。
这宋仁,又当是如何应对呢?
于光轻轻晃了晃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结果喝得满嘴茶渣。
他只能一边轻吐,一边仔细听着公堂上的动静。
柴府管家柴安以及前日参与的那几名家丁,很快就被捕快押了过来。
一进公堂,这几人纷纷跪在地上,面露惶恐。
何敬文一拍惊堂木,叱问道:“堂下可是柴府管家柴安,以及家丁柴二等人!”
被问到的几人纳头便拜,算是对上了身份。
宋仁瞥眼瞧了瞧,除了管家柴安他不认得外,另外家丁还真是那日参与的五人。
看来并没有人冒充顶罪。
何敬文又问道:“前日你们家主柴大富究竟让你们去请宋仁做什么,如实招来!柴安你先说。”
这个“请”字,用的很是微妙,也让宋仁知晓,何敬文贼心不死,依然想要包庇柴大富。
管家柴安将头死死抵在地面上,心中踌躇不定。
在捕快入府押人之前,他就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好看的,陌生的女人。
女人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