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一封书信。
说是宋仁亲笔。
柴安很疑惑,也很好奇,在柴大富一大早就被衙门叫走时,他才知道宋仁要将小翠那桩已经判定的案子,翻案!
他本觉得宋仁这是螳臂当车,异想天开。
可翻开书信后,又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跳。
内容非常简单,只有两句话。
白昼抢夺,按照大明律法,仗一百,徒三年。有伤人者,斩;为从各减一等,需在右小臂膊上、刺上抢夺二字;私自放利,利上起利者,当处以绞刑。
柴管家是否忠心护主,愿承担一并罪责。
柴安能坐上柴府管家这个位置,自然是有几分能力的,他很快就知道这封信上想要传达的意思是什么。
柴大富,恐怕要将这些罪责,撇得一干二净。
撇在我等这些下人身上!
他在来的路上时,本来还心存侥幸。
可当他亲眼见到自家老爷跪在地上,满头的血时,那点傲气和自信,便消失得荡然无存。
柴安深知柴大富的为人,自己倘若成了替罪羊,柴大富不但不会对他们伸出援手,极有可能还会灭口!
短短数息,柴安就在心中权衡了利弊。
只见他连磕数个响头,脖颈上青筋暴起,高声吼道:“回禀知县大人,小人是奉家主之命,派府上家丁让那宋仁偿还一百两白银,家主还说,宋仁伶牙俐齿,他不想再看到宋仁嘴里有牙!凡带回来宋仁一颗牙齿的家丁,月钱翻翻!”
“小的句句属实啊,大人!一切都是柴大富的主意,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啊大人!”
此话一出,整个公堂瞬间安静下来。
柴大富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管家竟然一上来就把自己给卖了。
何敬文也微微张嘴,一脸的惊讶。
“你...你...你胡说!”
柴大富气得胸膛起伏不断,他指着柴安怒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自己财迷心窍,擅自做主,竟敢在知县大人面前血口喷人!你可知这样的后果!”
宋仁这时候缓缓走到了柴安的身旁,淡然说道:“柴大富,现在是何知县在审人,还有那五名家丁没审呢,你怎么就这般着急撇清自己的关系呢?”
“不过也是,你口口声声说是这些府中下人擅作主张,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看来,你认为有罪的是他们了。”
柴大富刚想反驳,何敬文便拍了拍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