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元福将萧暄带了过来。
小皇帝短手短脚,脸上稚气未脱,穿着繁复的龙袍站定,一扫来人:“咦?你怎么进宫了?”
萧暄这些日子跟萧弈权学习朝中事,前儿刚将朝中所有臣子的关系搞明白,就让他见到景垣。
景垣,南延侯府的世子,他老子景侯爷,昨日刚将萧暄惹了。
小皇帝也不示弱,逮着景侯爷的胡子,使劲薅下来两根。
景垣知他父亲说错话,当即跪下:“臣见过皇上,臣带家父向皇上请罪,他年事已高,说话多有得罪……”
“哼,”萧暄行到南渔身边,一脸呆萌:“母妃,朕不喜欢他,让他走。”
还是这么记仇。
南渔无奈笑,“暄儿,景少卿进宫,自然是有事要做。”
萧暄耍脾气地将头偏到一边。
这时,萧弈权说:“要怎么做,你可以开始说了。”
景垣嗯了声。
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走到一边,拿出纸张写了什么。
然后将纸交给南渔看。
她与萧弈权靠的近,看到纸上内容后怔了怔,对视一眼。
景垣的意思是,他今日要先看看孩子这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所以,最直接的办法是,直面恐惧。
勤政殿内,当初萧绽让孩子产生第一次发病的地方,就成了首选。
须臾,南渔和萧弈权带着萧暄,来到了这里。
南渔不太忍心,抱着萧暄不撒手,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摇头看萧弈权。
“景少卿,就没有别的法子?”
她声音软了,萧弈权搭上她肩:“一会便好。”
“可是……”
“我们试试。”
萧弈权从她手中接过孩子,转瞬,推开那道暗门。
萧暄骤然身子都紧了,“亚父…您要做什么?”
殿内,好多双眼睛看着他,南渔被元福带到一边,几乎不忍看。
景垣站在侧边,眸光冷静观察孩子所有情绪。
这恶人,还得是萧弈权来做,他安抚萧暄背脊,轻声说:“皇上,这里您还熟悉吗?”
萧暄在他怀里动了动。
“暄儿,听叔父的话,走进去只要待片刻便好。”
“不,不要。”
萧暄顿时回头看南渔:“母妃——”
南渔狠心地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