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笑来,气若游丝地答道:“……你这么夸我我很高兴,但下次别夸了。”
于粱浅则一如既往的和邱屿阔对着干,颇有几分同性相斥的气势:“乍一听是夸奖,可怎么听都能听出几分冷嘲热讽来。”
“总比你不听都知道是在故意搞事好吧。”
邱屿阔当场反击,两个从小就打是亲骂是爱的冤家当场掐起架来。
谢到源往常都是负责在中间打圆场,但如今他自己都是过江的泥菩萨,离虚脱只有一步之遥,自然没法多说什么,只能就近靠在树上看热闹。
打不起来就是小事。
至于萧载阳与何芊蔚,这两人对于此事的态度一直都是乐子人,礼貌围观是常态,没有拱火就是大好事了。
不过眼下他们又凑到一起,转到旁边听不清争辩的地方说话去了。
作为五人组中唯一的女子,何芊蔚虽然向来没什么自觉,成天跟着大家一块四处打闹,但在陈嬷嬷事无巨细的关照下,终究是被养得有些娇贵,经过一场马赛下来,掌心被勒得发红,甚至隐隐有些破皮。
这么多年下来,何芊蔚自己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一句话都没多说,反而是萧载阳有意见。
他对何芊蔚的关注向来是占比最大的,早在发现何芊蔚自下马后一直把手藏在身后就觉得不对,只是因为谢到源那时候还没赶到,这才暂且装作不知道。
如今人一齐,萧载阳便立刻拉着何芊蔚避到一旁,摆出太子的气势来,硬是要瞧瞧她那双手。
何芊蔚心里虚得很,自然不答应,背起手就一步步往后退。
这不打自招的反应……
萧载阳叹了口气,单手把何芊蔚扣在原地,又去捉她藏在身后的手。
双方武力差距明显,何芊蔚挣脱不开,虚张声势道:“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太好吧!”
“小时候有事没事就往我身上倒,还非得拉一只手出去当枕头靠着睡的不知道是谁。现在才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萧载阳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受影响,态度坚决。
“……当初年幼无知……”何芊蔚话说到一半,就被萧载阳把手拽到了身前,握住手腕,上翻露出掌心。
何芊蔚肌肤如玉,一双手更是白得不像话,然而正因此,盘踞在她掌心的嫣红也更加明显,连勒痕都仿佛被比照得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得,被抓个现行。
何芊蔚闭上嘴,一句话也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