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本事了啊,还知道瞒着?”萧载阳面色瞬间沉下来,微微用力一捏被握在手中的皓腕,语气不善:“以前不是追着阿琼到处跑的时候,不留神撞到家具都会喊半天的疼吗,今天这么严重的伤反而忍得下来了?”
何芊蔚小声反驳:“我已经不是七岁小孩了,当然能忍。”
萧载阳当即横过来一眼,她立刻改口:“疼疼疼真的很疼,这哪能忍啊,问题刚学骑马的时候习惯了嘛。”
“油嘴滑舌。”
萧载阳点评道。
他松开何芊蔚,探手到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
自知理亏不敢再动的何芊蔚看见这瓶子,当即脸色精彩:“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它啊?!”
何芊蔚和这瓶膏药也算是老相识了。
当初她刚开始学宫礼时,和萧载阳开玩笑把人给惹毛了,脑门被狠狠弹了一记,而事后萧载阳留下来给她用的就是这玉痕膏。
后来何芊蔚到了十一二岁的年纪,仿佛叛逆期提前一般闹腾起来,今天爬树明天就窜到墙头,身上隔三差五就多一个伤口或一块淤青,让人愁得睡不着。
偏偏又管不住她追求自由的心,于是萧载阳只好随时揣着瓶玉痕膏,一出事就把人抓到面前一通抹,久而久之,何芊蔚虽然还是压抑不住搞事的冲动,但起码谨慎了许多,随时谨记不能受伤的基本原则。
无他,玉痕膏摸多了,那滋味也不太好受……
与何芊蔚的惊恐相反,萧载阳倒是一脸淡然,拔出塞头就熟练地给她上起药来。
萧载阳嘴上凶,真动起手来确实温柔再温柔,生怕一不小心给对方造成二次伤害。
他头也不抬:“习惯了。”
何芊蔚……
何芊蔚能有什么办法,自己造的孽自己担,更何况玉痕膏见效奇怪,刚抹上来就带着一股清凉,几乎是立刻就将勒痕处火辣辣的痛觉压了下去。
她老老实实地站在远处,配合着萧载阳的动作擦完了药,又换成另一只手。
终于全上好了药,萧载阳才微微松了口气,将玉痕膏重新收起来,嘱咐道:“要是有别的伤,回去记得让若兰或者陈嬷嬷给你上药。”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最近先让不闻在东宫好好待一段时间吧,别折腾它了。”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你给我老实点么”。
何芊蔚撇撇嘴,但到底知道轻重,还是点头应了。
直到这时,何芊蔚才从手上的伤处抽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