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何芊蔚甚至还没来得及调节好情绪,就望见车帘被人拉起,刚离开不久的萧载阳再次稳稳当当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脚在萧载阳小腿处踢了踢:“还以为你要与那太守多应酬一会呢。”
“没必要。虽然他确实这么邀请我了,”萧载阳好脾气地拍拍衣袍上并不显眼的浮灰,“但假如我答应下来,可就没办法带着你去吃螃蟹了。”
何芊蔚直言不讳:“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你把纪修借给我用用就好。”
萧载阳似笑非笑地朝车帘的方向瞧了一眼。
“再说一遍试试?”
这怎么突然就生气起来了。
何芊蔚满心困惑,但她向来能屈能伸,当即毫无心理负担地改口。
“啊,果然还是好想和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一起品尝美味的海蟹!”
为了充分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意,她甚至还做出了配套的动作,突出一个心诚,灵不灵看萧载阳心情。
而萧载阳显然很受用何芊蔚知难而退的态度,在心中默默取消了刚给纪修安上的一大推事务。
至于前室安安稳稳坐着的纪修,他瞧上半天风景也不腻味,只是突然觉得四肢百骸窜过一场凉意,来得快走得也快,反应过来时甚至没必要再做出什么反应。
这感觉还怪熟悉的……还在宫中那会儿,每当陛下或太子殿下想斗法的时候,纪修都会有这么一阵预感。
他动作幅度极小地微微侧头,瞧了瞧一丝波动也没有的车帘,心中疑窦丛生。
此地与京城相距甚远,怎么也不该是陛下的缘故。
也只有太子殿下能让自己有这样的反应了。
可纪修左思右想,复盘了不知道多少遍自己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也依旧没想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
摸不着头脑的纪修悠悠叹了口气,只觉,太子心海底针,实在是难以捉摸。
他意思意思地将手揣回袖中,决定接下来行事时要再三小心,免得横遭祸端,被使唤得像陀螺一般团团转。
在城郊碰过面,扬州太守就带着人先行告退,而使团则单独分出了车架,载着两个无事一身轻的闲人,先低调入城去。
起码何芊蔚是真的没事可做。
萧载阳属于忙完了度个假的类型。
至于剩下这批人,自然会挑个时间,光明正大地入城,住进驿站休整一两日。
何芊蔚对住不住驿站没什么意见,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