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既不是踏青节,也不是婶婶的忌日,但白悯每隔两月都会去给婶婶扫墓。
婶婶是个爱干净的人,白悯担心墓碑太久不打扫,婶婶的在天之灵会不舒服。
吃完碧春园的饭菜,陈不知走到屋外,坐在蒲团上开始观星。
白悯跟着一起出来,他虽不修行,但读过大量与修行相关的书,对修行的了解比寻常修士还要多。陈不知的许多修炼疑惑常常是白悯解决的。
“老白,感觉星光入体的越来越少了怎么办。”
“星光在头顶淤集了,先将星光散至全身,然后再吸收。”
“老白,我头有些酸痛。”
“你将月光引进体了,少许不碍事,集中精力,别吸收月光。”
“老白,我饿了。”
“睡吧。”
……
第二日上午。
墓地。
白悯站在婶婶墓前,用手帕仔细地擦拭墓碑,再将坟上的杂草一根一根地拔掉。有的杂草根茎错杂,极难拔除,白悯就一点一点捋顺杂草的根茎,然后将其慢慢拔出。
陈不知在一旁看着。
他很清楚,白悯在这件事上不需要帮助。
白悯婶婶去世后,陈不知就让白悯搬去陈府住,一来是怕他一个人太过冷清,二来也是担心他常常睹物思人,悲伤过度,影响了身体。
婶婶照顾白悯长大,二人相依为命,情同母子,白悯常常去扫墓也是为了缅怀婶婶。
清理完杂草,白悯坐在婶婶墓前,久久无言,陈不知也一直这样陪着他。
……
陈府门外。
“你不是说是宰辅的女儿举办的文宴吗?”白悯看着头顶“陈府”两个巨大的字,开始怀疑陈不知是不是在骗自己。
“对啊,是韩玉凝举办的。”陈不知回答的很真诚。
“那我们为什么来你家?”
陈不知不说话了,像看痴呆一样看白悯。
“怎么了?”白悯被看的有点不自在。
“你猜猜西京最好的府邸在哪?既是文会,总不能在酒楼举办吧?”陈不知笑着反问,径直走进了府邸。白悯问傻问题在他眼里是个极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理。”白悯闻言脸有些红,跟着陈不知走了进去。
陈府极大,文宴所在的宴厅,白悯也有些陌生。
走进宴厅,正对着的,就是主座。
主座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