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累了。”
她能扮贤良淑德的端庄正妻,自然也能耍一耍新妇的娇气。况且她才受了委屈跪祠堂,想见见夫君又被拦下,有点怨气再正常不过了。
况且她是沈自熙亲口认下的夫人,不管是过问夫君身边伺候的丫鬟妾室,还是在他生病的时候伺候,这都是分内的事。
“三爷身子不爽利,我这做娘子的,自然该在这个时候尽心。否则母亲也该说我不懂事了。”
宋觅娇不卑不亢,话里话外都是对沈自熙的关心,应崇便是生了一百零八张嘴,也想不出不让她去照顾人家自个儿夫君的理由。
应崇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叫他打架,哪怕是刀山火海他定然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可后宅妇人这些心机手段,他怎么应付得来?
眼下只能如稚子一般被宋觅娇牵着鼻子走。
“你也守了一晚上,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差人来叫你。”
宋觅娇像极了一个宽容大度又体贴下人的好主子,愣是堵得应崇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她打通了应崇那儿,又扭头看向檀香,“檀香姑娘还是先回母亲身边伺候吧,还请姑娘转告母亲,待真相大白,我必定拜谢。”
檀香也得了自己想探听的消息,不继续在这儿惹眼,行了个礼道:“少夫人客气了,大夫人也说了,若凌雪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差人来。”
待打发了檀香,宋觅娇便进了沈自熙的屋子。
炭火烤着一股子清苦的草药味儿,闻得宋觅娇眉头紧蹙。
沈自熙的身体虽然不好,但贵公子的骄矜和将就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会儿虽还昏睡着,万一醒来闻到屋子里这个味道,定然是要发脾气的。
宋觅娇便开了屏风后头的一扇窗,既能透气,又不让冷风吹到床边。
等做完这些事,宋觅娇才在沈自熙床边坐下。
她都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看见沈自熙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了。
她虽然不敢真的把他当做靠山,但整个镇国公府,沈自熙是唯一一个愿意对她伸出援手的人,若这个人也没了,她的处境只会越发艰难。
于她而言,沈自熙要活得好一些,长久一些,她的日子才能好过。
可到底是什么病症,能让一个人羸弱成这样?
早产导致胎里不足的人不在少数,可也没有一个是像沈自熙这般严重的。况且以镇国公府眼下的权势,二房又有梁家这个富贵亲家,什么样的大夫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