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杜游来找我了。”
韩琦皱眉寻思了片刻,忽而眼皮一跳,杜游似乎是宫里副总管杜忠成之子,莫非是杜忠成有什么事?
韩忠彦取出信递给父亲:“这是杜总管给父亲的信,杜游请孩儿转交给父亲。”
韩琦接过信,却不急着看,放在一边,又眯眼问道:“他还说什么?”
“杜总管要说的话都在信中,只是杜游和孩儿闲聊半天。”
“你们聊什么?”
“额......聊一些军国大事,杜游在禁军当差,自然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韩忠彦收了二十颗宝珠,他不敢说自己泄露了父亲平时的言论。
“军国大事?”
韩琦不屑地哼了一声:“呵,有关妇人之事你倒是大家,军国大事你能懂甚?”
这时,侍女进屋给韩琦送来一杯温水,临睡之前,韩琦从不喝茶,那会影响睡眠,他只喝安阳县令专门命人从山中送来的泉水,这是他在东京时便养成的习惯,因为东京城的水质不好,上层人士都是喝山中的泉水。
韩琦喝了一口水,这才打开杜忠成的信细看。
杜忠成在信中回忆了十来年前的一些往事,又为过去在朝中发生过的两件小事向他道歉,在信的最后,杜忠成还主动提出过后要到相州来给韩琦祝寿,虽然只是一封叙旧聊天的家常信,但如此反常的示好,韩琦还是读出了杜忠成隐藏在字里行间中的深意。
韩琦淡淡地笑了笑,他虽然暂时下野赋闲,但满朝文武中遍布自己的党羽,任何国家大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皮底子。
杜忠成乃是太后的头后心腹,天子固然动不了太后,但要动杜忠成一个阉宦还不容易?
譬如这次,也算是杜忠成倒霉,原本奉诏出京前往京西路监察调输粮草之事,乃是顺遂天子的心意,为西北边境战事添砖加瓦,本是一份极好的差事,却不料偏偏遇上了均州锡义山贼匪作乱。
而均州正是京西路十六州里,最主要的五个粮草来源地之一,此时粮草全失于贼寇之手,天子此时大为恼怒,虽然朝廷还并未下旨惩戒,但事后算账是铁定的了。
但事已至此倒也不是不可挽救,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均州这股匪乱能够得以平息,且杜忠成若能参与到剿匪事宜中,便也算将功补过了。而宦官往往是作为监军,所以杜忠成此时朝自己送信示意,莫非他或者是身后的太后,有意让自己掺和进剿匪的事宜来?
韩琦负手来回踱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