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一怔,刘法不是应该还在西军跟随刘甫吗?怎么又去蒲州了。
章楶叹了口气:“刘法本来便是蒲州河中县人,听闻今年他父亲病重,丧失了劳力,兄弟又年幼,家中不能没有他,所以他又回了老家河中县,如今也出任团练,掌管河中的乡兵。”
“那他岂不是变成你的下属?”
章楶摇摇头:“只是名义上的下属,实际上是跟随知县,我其实只能管管州里的事务,下辖各县我管不着。”
“他升官了?”
章楶点点头道:“杨宽在信中说,他如今要管的事务太多,有些忙不过来,但还是十分值得。”
“这是好事嘛!能得到石方凛的重用,对他仕途有利。”
“可这不是走到我们对立面去了吗?”
“那倒未必!”
张辰给章楶斟满酒杯,安慰他道:“杨宽资历还浅,还当不了石方凛的左膀右臂,最多是重点培养对象,就像去年我在郭太尉面前一样,他不至于为了石方凛和我们翻脸,毕竟我们昔日在西军都是并肩作战的同袍。”
章楶犹豫了片刻,又说道:“可他在信中还提及一事,便是建议我不要再和你来往,怕耽误了我的前程,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张辰无语了,他虽然尽量不把人往坏处想,可杨宽为什么突然如此开口,原因不言而喻。
张辰苦笑一声道:“他最多是憎恨我,就算真受石方凛影响,也是针对我,应该和你没有关系。”
“我和你是铁杆兄弟,他能不知道?兄弟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他却只考虑自己,我只觉得当时你还是太过心软,莫忘了杨宽曾经还和何重联手害过你。”
张辰拍了拍章楶的胳膊,笑着安慰他道:“如今我是侍御史,他要害我也没那么容易。此事不用多想了,杨宽应该是受了石方凛的蛊惑,等石方凛倒台后,他就会明白过来的,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章楶苦笑着摇摇头,等石方凛倒台,那要到什么时候?
这时,章楶似乎想起一事,笑问道:“听说你纳了一房小妾?”
张辰迷茫道:“哪来的小妾?”
章楶眨眼笑道:“一个姓汤的小娘,难道不是么?不过老弟你是有点奇怪,一般人是先娶妻后纳妾,你却反过来了。”
“你误会了,那是一位故人的妹妹,压根儿不是什么小妾。老兄,你是不是听岔了......”
章楶看了张辰一眼,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