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三郎,听愚兄一句劝,你应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我知道种朴很快便要成亲了,而我的第五个孩子很快也要出生了。
就连你手下的李俊,听说这家客栈的李东主说,李俊在家乡也有青梅竹马的意中人。你却仍旧孑然一身,没有家室,你马上便二十岁了,又官居御史,也算稳定下来了,应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你们家就你一个单传,我料你祖父必然很着急啊!”
“好吧!”张辰喝了一杯酒,笑眯眯道:“看在你这么一本正经的面上,我会考虑考虑。”
章楶这次进京主要是要求朝廷增加蒲州乡兵的军费,按理他应该向河东路主帅种锷申请,但种锷明确告诉他,河东路经历前番重挫,已是元气大伤,如今正在重建河东军主力,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供给地方乡兵,如果他能向朝廷申请一笔军费,那就把他申请到的军费分一半给蒲州。
于是章楶带着一线希望来到了东京,他希望铁杆弟兄张辰能帮自己的忙,恳请朝廷拨付这笔钱给蒲州,章楶要的军费不多也不少,每月两千贯钱,一年不过两万四千贯。
既然老友是为了公事,这个忙张辰当然要帮,他心里清楚,申请这笔钱说难也不难,关键是采用什么名头,如果说训练乡兵,门都没有,一文钱也休想拿到,可如果说是备战征辽,意义就大不相同了,拿到这笔钱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不过张辰心里有数,光靠个名头是很难糊弄住兵部,他还得找关系,这年头不走上层路线,几乎什么事都办不成。
张辰便和章楶兵分两路,章楶按照流程向兵部提出申请,张辰则一早去找了王禄,请他帮自己这个忙,给兵部打个招呼。
不过王禄不在府上,张辰只好给他留了封信便返回了御史台,一进御史台,御史中丞王陶便找到他笑道:“刚刚皇城那边传来消息,登闻院已经接下了千余太学生的联名伸冤书,转给了刑部,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和我们御史台没有关系了。”
王陶做出一个大大松口气的表情,拍了拍胸脯道:“这桩棘手之案给刑部最好,让刑部头疼去。”
“我还以为登闻院不肯收呢!”张辰笑道。
“我也以为不收,但居然是上千太学生联名伸冤,事情太大,登闻院不敢不收,而且......”
说到这,王陶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而且听说太学生还找了参知政事蔡确,恳求他出面做担保。”
张辰故作惊讶道:“这和蔡确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