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又遇到了军监所主簿韩忠彦,便是韩相公的公子,他说要把这只卷轴交给父亲。”
曾公亮愣了一下,接过卷轴打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赫然正是军监所监察报告,杜忠成也曾偷偷让宫中一个小内官抄了部分出来,但残缺不全,这却是全本,曾公亮顿时有兴趣,立刻细细看了起来。
这时,曾孝直低声道:“如果父亲不想见韩忠彦,孩儿就把他打发走!”
曾公亮停下卷轴想了想,便道:“韩稚圭与我是好友,我们两家唇齿相依,你怎么能赶走他,快带他来见我!”
不多时,韩忠彦挺胸抬头跟随曾孝直走进书房,他彬彬有礼道:“小侄拜见世伯!”
曾公亮笑呵呵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进士出身吧!”
韩忠彦顿时红了脸,谁都知道他这个进士是靠着父亲韩琦福荫来的,但他还是灵机一动,回声道:“正是!那年世伯还是科举的主考官呢,所以小侄也算是世伯的学生。”
这句话就有些牵强了,先不说韩忠彦压根儿没有考科举,何况曾公亮那年早已拜相,不过是挂了个主考的虚名,但他也并没有参与科举,那一年还是富弼为实际主考官,不过韩忠彦自称是他的学生,他心中也并不抵触,于是笑着点点头,指了指卷轴问道:“这是你亲笔抄写的吗?”
“陈升之说这是绝密报告,不许他人染指,小侄不敢让幕僚代笔。”
“这笔小楷倒是有你父亲的三分功力,写得非常不错,工整简洁,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多谢世伯夸奖!”
曾公亮又问道:“你给我送来这份报告,是想告诉我什么?”
“回禀世伯,这份报告其实基本上是那张辰所写,其他两路监察基本上没有收获,绝大部分内容都是真定府监察结果,小侄看过了监察底稿,这份监察报告应该完全真实,非常触目惊心,而且张辰在半路上还居然遇到山匪袭击,不过此子倒也命大,哼!”
“还有这种事情?”
“据张辰向陈升之汇报,这些山匪是韩缜暗中指使,他们缴获的盔甲就是真定府仓库中的军资。”
曾公亮对此不感兴趣,又问道:“然后呢?”
韩忠彦想了想又道:“世伯,陈升之和张辰追查军资之事只是借口,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反对北伐,这是陈升之亲口告诉我。”
“还有什么消息吗?”
“还有......就是枢密院中不少人也强烈反对北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