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着长枪的侍卫把祁风扶进了马车。
晏锦洲也跟着进去,她撸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来,把宽大的袖子都扎成一个结。若是知道今日要动针,她肯定不穿这身纱裙。
“可以开始吗?”
祁风笑着问道,看见晏锦洲初生牛犊治病的样子,他竟一点也不害怕,还有心思笑得出来。
“嗯!”
晏锦洲愣住,“你说,我照做!”
祁风心中默想了一遍,然后就一口气把解此毒的方法全都说给晏锦洲听了一遍。
等他话音刚落,晏锦洲就急不可耐地要动手。
祁风却一惊,抓住她的手问:“都记住了?”
这步骤至少也有小两百字,身边没有纸笔,他不相信晏锦洲都记得。以前在战场上,他就要保证部下要如实遵令,不然就很可能会延误战机,如今医生治病也一样,若是没有如实遵照办法,自然也会延误病情。
看他的样子,晏锦洲如实都背了一遍。
这一遍,竟然比祁风说的用时还短。
“快翻身子,我先找找穴位!”
晏锦洲一边说,一边就把祁风的腰带,外袍都脱了下来,还剩一件中衣时,给他亲手解了扣子。
她此时眼里只有病人,并无男女之想,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是祁风,当晏锦洲冰凉的手指触及到他雪白的肌肤时,他的脸倏忽便滚烫起来。
看见祁风这样,晏锦洲来了一句惊人之语。
“大人怎么如此害羞,林娘子难道不是这样伺候大人吗?”
她知道他们两很早就认识了,这种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她没什么好在乎的。因此说这话的时候,她神情轻飘飘的。
要不是林若音是个佛口蛇心的人,说不定相处也能像和陆晓霜那样。
可祁风说话立马就带了几分嗔怒,白了晏锦洲一眼,瞪着她道:“是马车太闷!”
晏锦洲没反应过来他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听到他讲闷,立马担心的不得了,挪到窗边去掀帘子,可是一闻见外面飘进来的血腥味,她就忍不住皱眉,便再次关了帘子,说道:“
大人,外面灰尘大,再忍忍,等施完针咱们出去透气。”
看见祁风没反对,晏锦洲松了口气。
随后,晏锦洲拿蜡烛给银针一一消毒,下手之前,她内心不得不说还是有些恐惧在的。
但祁风看着却很放松,裸露着上身静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