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周大娘以何种身份与我说这些?是打算进府当老妈子吗?”
周翠芝脸一白,嚷道,“华莲在未入门之前可是姑爷宠上心尖的人,怎入了门,反而被人瞧低了,莫不是你从中作梗?自己不得宠爱,祸害这一院子的女人,好歹毒地心肠。”
周翠芝嗓门极大,生怕别人听不到她口中的污言秽语。
“噢!那华莲岂不是未过门之前便与夫君厮混?”
商桑闻言,好似得了个惊天大秘密,立刻掩嘴惊呼了一声。
周翠芝是浔阳城里出名的泼妇,连着知府里的姨娘也要让她三分,她自认骂遍天下无敌手,从未败过场。
加之她先前便打听过,容府夫人性子好,见了谁都是笑吟吟的,从不曾与人红过脸。
就好似她这种有身份的人,大多都是要脸皮的。
拿捏到了这点,周翠芝有恃无恐,唾沫横飞。
“你这不知深浅的贱妇,我看你是蜘蛛精转世,自家夫君管不住,还嚯嚯了一屋子女眷,娶你进门容府倒了八辈子血霉,枉你生得一副好面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下了地府阎王爷人都不待见你,牛头马面挖你眼珠,断你双脚,下辈子猪狗不如。”
周翠芝重拳出击,可这狠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听商桑软绵绵地回了一句,“周大娘这般激动,可是被我说中?”
周翠芝哪儿能受得了她这么激,当下便跳脚了,“你胡诌什么?可是当我可欺?你堂堂一个县主,居然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就不怕丢了颜面。”
说着她双手叉腰,继续口吐芬芳,“旁人不知,以为容家娶了你便是高门显贵,我看啦,你就是个黑心臭肺烂肠子的煞星进门,专门祸害人来了。”
周翠芝嘴臭如同裹着大粪。
“没脸没皮的浪蹄子,霸着主母的位置做尽腌臜事,老天不管你,那是你命硬,瞧你那一脸克夫相,枉得天下第一县主的美称。”
她骂起人来精神矍铄,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商桑揉了揉发疼的脑瓜子,面不改色地吩咐南枫,“周大娘字字精髓,用笔墨一字一句地好生记下,明日开始在知县府大门前每天朗诵三遍,风雨不改。”
她尾一消,前厅一片死寂。
躲在暗处观望的华莲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却也不相信自家强悍大半辈子的娘能败下阵来。
“好呢。”贴身丫鬟南枫面上满是得色。
知意很快准备好笔墨,和南枫一同将周翠芝方才的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