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在哪里——”知意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商桑不紧不慢地绕出草垛子,冷静地说,“我在这里。”
不管何时何地,风度不能失,发型不能乱。
知意快步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她,“那群莽夫舞刀弄枪的,没个心细的,当真将您伤着。”
“他们怎敢伤我,就不怕我吓坏了,下次再也不敢出城。”
知意闻言,哭笑不得。
却还是小心翼翼提醒一句,“倘若有日咱们真遇到流氓怎办……”
知意一直觉得往外送银子的方式不可取,可商桑却觉得这最能掩人耳目的法子,便一直延续下来。
“英雄不问出路,流氓不看岁数,是当注意些。”
知意唇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随后,仆人架着被踢坏帘栊的马车赶来了,见她无事也暗暗松了口气。
当事人好似没事人一样,回到马车上。
“夫人一会儿回了府,是否应当做出受到惊吓的模样。”知意想到容井胧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便想着用心做场戏。
“如此反而显得刻意了。”她端坐着,姿态闲适。
“奴婢见了井少爷那双眼睛就害怕。”知意想打退堂鼓。
商桑丢给她一记眼刀子,“方士说我流年不利,需以珠光宝气护身,换一生太平。”
知意本觉得这个借口还不错,转念又觉得哪儿不对,“夫人……咱们眼下也不太平……”
“说明方士道行高深,已是未卜先知,若是出门没几件宝器傍身,说不定我早小命不保。”她说得头头是道。
“夫人言之有理。”知意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进了城门,知意似乎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正锁定在马车上。
无非是些看笑话的人,正指着马车面露嘲讽,并小声地讥笑着。
商桑仿若不察,依然在闭目养神。
回到容府刚过未时,霞光微显。
她直径朝自己的落霞院走去。
留在院子里抄经书的南枫听闻动静,出来看了她一眼,立刻露出一副:早知会如此的面孔。
心中依然有些戚戚然,“夫人未伤着吧。”
她摇摇头,还是那副老样子。
入夜后,商桑早早洗漱准备入睡。
没曾想几日不见得容井胧忽然出现了。
商桑只得打起精神去面对。
她头发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