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了个髻,没了白日繁复的装扮,整个人像朵娇嫩小花,显得越发娇小可人。
容井胧似乎才刚回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带着几分倦怠。
“大伯怎来了?”商桑睁着迷蒙双眼看着他。
容井胧先是一愣,借着昏黄的灯光打量她一圈后,才沉沉问道,“可有报官?”
商桑有些反应不及,声音软软地问了一句,“报官?大伯你杀人了?”
容井胧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伸手拿起小几上的茶壶,仰头便大口喝了起来。
容井胧给人形象都是有条不紊,今夜似乎有些失了方寸。
商桑自不会以为他是来关心自己的,出了这事,他不过来问个清楚也说不过去。
何况商桑出门时,可是悄悄带走了府邸好些值钱货。
容井胧这会来了,她心中不免发虚。
“莫要胡言乱语,你今日出城可是遇了土匪?”
商桑点头,“财物均被抢走了,大伯可会怪我?”
怪?他自然是想怪。
只是这会儿怪责的话,反而说出口了。
“那些土匪都是有良知,未卸下你一条胳膊和小腿。”
这话让商桑面色惊变,“大伯怎这般吓人,我今日可是死里逃生。”
“我怎听说你被抢劫不止一两回。”容井胧已经习惯她装模作样的姿态,冷眼一瞥,心中并无触动。
商桑没有犹豫地点头,挤出委屈模样,“是,谁让我家夫君威名远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