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商桑的病因,府邸已悄悄传出许多个版本。
南枫和知意也惩戒过不少多舌之人。
暗地里编排商桑的姨娘,也因此被震慑。
圆月当空,银辉朗朗。
商桑趴在桌边把玩着刚绣好的香囊。
知意坐在她对面磕着瓜子。
“院子里这几日风平浪静了?”那些编排她的话,也给她自己增添了不少乐趣。
知意绘声绘色与她说起,她自己都笑得合不拢嘴。
全当是在听戏本打发时间。
她的恶趣味让知意鄙夷,“夫人若是闲,我让伙房给你多准备些吃食,将自己养胖些,便是首要任务。”
“明日买口棺材回来吧。”商桑看热闹不嫌事大。
“噗——”知意一口凉水全部喷了出来。“夫人,莫要胡来。”
商桑咯咯笑了,“明日我往棺材一躺,她们会真当我死绝了,到了夜里我在个各院里走一遭,指不准能吓的一群人尿裤子。”
知意听了直摇头。
这时,屋外闪过一道人影。
房门被敲响,南枫进屋时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肃然之感。
她对商桑俯耳几句。
商桑面色突变,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人已在后院等候。”南枫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垂着眼眸表情僵硬。
商桑眼眸里闪过一抹薄怒,随即放下手中变形的香囊,开始整理着装。
知意见她正色以待,也跟着郑重起来丝毫不敢马虎。
给她整理发髻和衣裳时,俨然比平时用心。
须臾过后,她已然是在永定那时,姿态万千,端庄高贵的商县主。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原本就纤细的身影更显单薄。
她步伐不徐不疾,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
容府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一阵夜风吹过,一股属于男子特有的木质香气飘散出来。
那气味既熟悉也陌生,让商桑欢喜不起来,心里定了定,面不改色的靠近了些。
马车里的人亦是思绪万千,内心挣扎良久后,终是克制不住的撩开帘子,那双眼眸深沉如海,看着她缓缓朝自己靠近。
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原本淡然的表情此刻添了几分清冷。
她对着马车盈盈一拜,“民妇见过……”
‘民妇’这个词刺痛他内心某处。商桑话还未说完,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