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你听见的叹气声或许只是向老哥的回光返照……”
“你向老伯他……死了……”
吴仕清逐渐冷静下来,他平静的看着吴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爹,向老伯为什么会死?”吴丹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吴仕清站了起来,再一次检查了一下向开文的尸体,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手掌上有一道刀口,但是这道伤口却不致命。
向开文手掌上的刀口缝隙里爬出几条小虫子,虫子在上面蠕动,吞蚀着向开文的的皮肉。
“是蛊术!向老哥是死于蛊术下的!”吴仕清看着那几条虫子,眼睛里闪烁出光彩。
“到底是谁给向老哥下的蛊?”
“村子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蛊师,这个蛊师究竟是谁?”
吴仕清来不及想这么多,他再次摸了摸向开文的脉搏,探了探鼻息,脑袋放在向开文的胸口上,他又翻开向开文的眼睛用手电筒照射,发现就连瞳孔都已经放大了……
“可惜我发现的已经太晚了……”
吴仕清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陷入绝望。
“老爹,蛊术是什么?”
吴仕清看着吴丹,意味深长的说:“是一种害人的东西……”
吴丹本想再问下去,吴仕清却打断她:“丹儿,你去看电视吧,我要给你向老伯洗个澡,换一套新衣服,干干净净的送他上路……”
“哦。”吴丹迈着沉重的步履离开这间屋子。
吴仕清家里没有淋浴,他给向开文洗澡的方式很简单,端一盆热水,洗洗脸,再用一条帕子擦一擦身子。
擦完身子,吴仕清取出一套自己一直都舍不得穿得崭新的灰棉袄、灰棉裤,替向开文穿上。
吴仕清腾出堂屋,把一块废弃的门板擦得一干二净,在门板上面铺一层白布,白布上面还放了一个枕头。把门板搭在两个长板凳之间,最后他把向开文冰冷的尸体抬到门板上面,把脑袋放在枕头上,盖上一床厚厚的被子。
门板前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煤油灯,两旁是两根燃着的白蜡,中间却是空落落的。
中间摆放的本是死者生前的照片,只可惜向开文生生前很少照相,吴仕清找不出一张照片。
堂屋上下都挂着白布,门前特意加了白色的帘子,一间简陋的灵堂就布置好了。
吴仕清和吴丹亲自为向开文操办丧事,并且披麻戴孝,这在农村也算得上最高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