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啊!
沈非念提灯不说话,她怕自己开口就是“好啊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去沧京”。
“今日沈姑娘的手腕之强横铁血,令在下敬佩万分,那局沙盘扮演更是精彩,实难想象乾朝竟有这般卧虎藏龙。沈姑娘若是信我,与我襄朝携手,襄朝可以解决乾国的后顾之忧,更能提供不少协助,让乾朝有足够的实力与盛朝一战。”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沈非念的眼睛。
沈非念很清楚这位迟国师必还另有所图,又想着眼下四处无人,那她悄眯眯地用一下催眠术套个话,也好像不是不可以哦?
于是她用了。
然后没成功。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跟顾执渊一样抵御住她的催眠!!!
接着,沈非念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这国师,他是个瞎子!
他盲的,他看不见!
虽然他装得一副能看见的样子,但他的的确确是个瞎的!
“我淦!”沈非念低骂了一句。
“沈姑娘说什么?”迟恕笑问。
“我说,迟国师开的条件的确诱人,但我细听下来,却没发现对襄朝有利的地方,难道迟国师是慈悲圣人?”
迟恕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朝唯一的条件是,请沈姑娘说服你朝陛下,广开乾朝与襄朝的港口贸易,我们并不会要求赋税减免,但能与你朝商户一致便可,如此一来,大利两国商贸之事。
“同时,我朝也会竭力游说你乾国陛下,将两国商贸往来的诸多事项,交由沈姑娘你来全权负责。”
沈非念轻轻地抚了下斗篷,笑看着迟恕,许久没有说话。
迟恕这已经不是在贿赂自己了。
他是在用金山银矿白玉堆往自己脑门儿上砸,誓要把自己砸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