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山不过一日光景,但秋舫却不曾忘记山中的一切,得知师父来信,心中更是大喜过望,脚步不知不觉快上了几分,赶忙走到周宗身侧。
“师父可还好?”秋舫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就连周宗是不是要责罚他,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周宗皱了皱眉,没有着急着回答,而是拍了拍刚好及腰的红木椅背,又转过身子,一边挥手点亮了璧上挂着的所有烛光,一边笑他道:“好,好得不得了。我这师兄,本事通天,有谁敢去惹他。”
“这倒也是。”秋舫认真地点了点头,师父的本事在他心目中当得上今世第一。
“请问师叔,师父信中还说了些什么。”少年又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老生常谈的事,让你好好学艺,不要误了修行。不过今日你在集市里的表现嘛…”周宗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回过头来,显得有几分神秘,用眼角斜睨着秋舫。
秋舫咽了口唾沫,也不敢正眼去瞧周宗,只好低着头,心中打着鼓,生怕周宗为他贸然出手一事而责骂他。
“哈哈,不错不错,看来你把我的话是记在心中的。”周宗看秋舫这副模样,也不再卖关子,将手搭上少年的肩膀,一边拍了拍,一边大笑着鼓励道。
此话一出,秋舫倒是如释重负,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藏着欣喜。
周宗见了也笑着摇了摇头,过了许久,脸上的笑容才渐渐褪去。
他微微昂着头,没有去看秋舫,像在眺望远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们跟墨宗的账,迟早要一五一十地算明白。你这个头阵打得不错,只不过日后更要小心,经此一役,你也算被他们盯上了,我们与墨宗本就纠纷不断,正面倒是不怕,就怕他们暗中使绊。”
“他们好歹也是名门大派,还会暗中使诈么?”秋舫不解地问道,他总以君子之心去度他人之腹,难免觉得周宗何出此言。
周宗闻言冷笑一声,不齿地说道:“名门大派?不过是些奸诈小人而已,不然你七师叔怎会受此重伤。”
“七师叔…”秋舫顿了顿,又咽了口唾沫,“是被墨宗的人打伤的?”
周宗点了点头,不过他似乎想起什么来,紧接着又缓缓摇着头:“此事一时半会难下定论,只能等你七师叔醒了再说。不过,肯定与墨宗那些当狗腿子的脱不了干系。”
周宗说罢,冷哼一声,往前踱了几步,站在内堂正中,又猛然回过头来看着秋舫:“你若是把那小妖女杀了,也算是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