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舫走来,眼神清冽,不由地发出疑问道。
那张姓弟子被这一问,定睛一看,吴秋舫身边确实紧紧捏住一柄毫不起眼的铁剑。他们徵侯山的弟子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与东极门的旧事,知道东极门算是从徵侯山上分裂出去的门派,而且与徵侯山不同,那里的弟子人人都学符道,这个东极门的叛逃者身边不带黄纸,却携一柄长剑,确实奇哉怪哉。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远处的青衣道人见下边五人围着秋舫窃窃私语,身形一动,已然落在他们面前。
“回禀师父,此人,竟带着柄剑。”
张姓弟子怕青衣道长责怪,连声解释道。
“修剑?”
青衣道长的双眸并不顶大,再是那么微微一虚,更像只有一条缝了。
其余弟子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要沉默着,无人去接青衣道长的话。
“小子,你修剑道?”
青衣道长似乎也被挑起几分兴致,往前踏出半步,朝吴秋舫冷声问道。
吴秋舫出门之前不仅让何望舒一顿收拾,浑身挂彩,还被钟寇施了一道换形符和一道藏神符。此刻不仅气息微弱,脸上容貌除了青涩便只剩丑陋,体内法力大多也被封住,不管怎么查探,都只像个刚修行半载的入门汉。
“是。”
好在何望舒先前已料到此事,知道这剑必定引起徵侯山人的兴趣,事无巨细地交代吴秋舫一定要用气若游丝地声音说出自己修行剑道。
“在东极门修剑道,哼,说吧,你为何叛逃?”
正如何望舒所料,这青衣道长多问了一句。
照着预先设好的戏码,吴秋舫蹙着眉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们,不让我修剑道,我杀了...杀了人。”
“哦?你敢杀人?”青衣道人的兴致更加浓厚。
“是,他们欺我辱我,我不服。”
青衣道人闻言,双眸幽深,并不急着搭话,而是围着秋舫走了两步,在他背后站定道:“你杀了谁?”
“一个师兄。”不知为何,说这话时秋舫心中竟闪过傅朝的面貌,一阵惭愧浮上心头,他赶紧在心中向傅师兄诚恳地道了道歉。
“所以你便逃?”青衣道长有些将信将疑,他死死盯着吴秋舫的眼睛。
好在这少年郎心思单纯,但在何望舒的精心训练之下,说起这句谎言时眼神并未闪躲,算是打消了一些青衣道长心中的疑虑。
“是。”秋舫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