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何望舒为教他说些什么道长救我之类的好话,他便也不说,而是兀自陷入沉默。
“师叔,他们东极门为何不让修剑道?”那个孩童模样的弟子睁大眼睛,不解问道。
青衣道人蹙了蹙眉,这孩童虽然叫他一声师叔,但他从来未在山中见过此子,只是临行前被宗主叫住,说是后山的老妖怪点名道姓要此子同行参加试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不敢忤逆,只好把他带在身边。而这一路上,此子稚气未脱,动不动问出一些令他这种辈分的高手懒得多说的问题来,令他心中颇有些烦躁。
但他却不敢动怒,毕竟是后山老妖怪指派的人,指不定是庙堂之上哪位高官送进来子弟,虽然徵侯山明面上保持中立,但暗地里在各方势力间多面下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还是得好言好语兜着。
“师侄,你入门晚,年纪轻,有所不知。当初东极门的玄明子因为独尊符道,不修剑道,才叛出徵侯山,继而创立了东极门。这些东西,不过是叛徒的传人罢了。”青衣道长面带鄙夷地说道。
“诶!”那孩童突然大呼小叫起来,旋即又道,“弟子瞧经书上讲,业果相续,五道轮回,便是这个意思么?”
这孩童的声音一放开来,听着便有些刺耳,特别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更不喜有人一惊一乍。
惹得青衣道长蹙了蹙眉,但没曾想到这孩子年纪不大,却有几分悟性,竟然能联想到经文之上,也算不易。他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又将手探到秋舫头上。
秋舫见一张手向自己探来,将头微微往后一缩。
虽然自己的伤势看起来很重,但何望舒分寸拿捏得当,实则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并不能伤筋动骨。就算如此,此刻他也不敢奋起反抗,要是动起手来,且不说对面人多势众,就是这个领头的青衣道长,自己也绝对是难以匹敌,只好将头缩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仍由道长的手停留在自己头上。
“没想到竟有此资质,当真是小瞧你了。”青衣道长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脸上浮现异色。
“师父?”张姓弟子见自己师父一反常态的惊愕,狐疑地问道。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有人走便有人来,你可愿拜入徵侯山?”
青衣道人拿起腔调来,眼中闪烁着一丝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