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两片厚嘴唇颤抖着,嘴里放着让人听了不痛不痒的狠话,“识相的话就赶紧滚,打了我不会让你在汴京好过……”
他话还没说完,下巴直接被赵炳煜临空而起的飞腿给踢得变了个形状,与脸上肥肉耷拉在一起,脱臼了。
在民间这十年,赵炳煜见多了此等仗势欺人的狗,他们把自己当个东西,视人命如草芥随意逗弄取乐、碾压欺辱,殊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正如这霸道中年男人今日的报应就是赵炳煜。
赤松真人常常教导他要心怀仁慈之心,以善渡恶。赵炳煜赞同前半句,反驳后半句,“善虽能渡恶,但用如此温和地方法渡化恶人岂非太便宜他们了,恶贯满盈之人必要以更狠辣手段加以惩治才能让他们心生畏惧。”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对待恶人小人,向来铁血手腕毫不留情。
捂住耳朵实则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光是听这杀猪般的嚎叫声,就知道那中年男人被揍有多惨。陈念偷偷扭过头去看,中年男人被揍得满地打滚,血水混着口水,场面惨不忍睹,赵炳煜一拳一脚犹如暴徒,全然没有之前温柔大哥哥的模样,她却并不害怕,麻木的心湖如雨滴打过,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围观的人不关心身影单薄的陈念刚才被中年男人那一脚踹得有多重,反而议论赵炳煜下手太狠。
陈念扫过周围冷漠观望的人,重新收回视线坐好。或许在这些人看来一个衣衫褴褛、无家可归的小叫花的命轻贱得不值一文。
可谁又知她曾经也是有父母疼爱,衣食无忧的小姐呢?
赵炳煜总算停了手,掏出手绢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语调平缓道:“还不快滚过去给两位姑奶奶赔罪。”
“是是是。”之前叫嚣的中年男人像条狗一样爬到金娇娇和陈念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忏悔,“姑奶奶们,小的知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让这位爷放过我吧。”
金娇娇嫌恶地移开眼睛,赵炳煜重新蹲在陈念面前,又变成了一副温和公子哥的样子,问:“小妹,你说要不要放他一条狗命。”
陈念低着头,嗯了一声,赵炳煜随即转向中年男人厉声道:“还不快混。”
“谢谢姑奶奶,谢谢公子饶命。”中年男人托着自己被打折的腿,连滚带爬跑了。
缓了好一会儿,金娇娇才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重新归位,周围看热闹的人散了,又重新投入到猜灯谜的活动中去了。
赵炳煜拉起陈念的手,她纤细的手腕上一大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