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宴彤顿时又羞又恼,抬起手指指着她,想骂却又骂不出来。
“你!你这个……”
宴婉却是颇为好脾气地握住了她指着自己的手指,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姐姐莫要太激动了。常言道,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姐姐先前便是因为耐不住深闺寂寞才被爹爹罚到了这里,如今姐姐在这菩提庵待久了,自然更是会寂寞,只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呐……我见那三殿下……似乎不大领你的情……”
“啊啊啊啊啊啊!宴婉,你这个贱人!你别说了!给我闭嘴!”宴彤说着,上前就想要抓她的嘴。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势,宴婉倒是也不慌不忙,她十分轻巧地躲开,一脸受伤:“姐姐先冷静一下,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妹妹说的也是事实,你犯不着动气。而且……”
宴彤如今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她这如同狡辩一般的话,宴婉索性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上部,接着猛的一拉,在跟前转了个圈儿,便将人直接箍在了自个儿身上。
宴彤的背部靠着她的胸膛,由于双手被锁着,动弹不得。
宴彤心中大惊,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宴婉,你一个深闺小姐,上哪来学来的武功?”
宴婉笑得温婉动人:“姐姐错了,这不是武功,只是最基本的防身招式罢了。”
她是庶女出身,在尚书府无甚地位,为娘的性子又软弱,压根无法护她周全。而像她们这些有点姿色的庶女,基本上都是被正室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再加上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奴婢,这些年的日子,怎会好过。
若是不偷偷学些防身的手段,恐怕她也无法平安长到今天。
更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获得她那个爹爹宴尚书的宠爱。
这一步一步,都是踩着血和泪上来的。
随时眼前这个女人的母亲是将她母女二人害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但是宴尚书的风流好色和不管不问,照样成为了这其中一只看不着的推手,将她们推到风口浪尖,又被迫承受着这一切。
她不得不反击,不得不有所动作。
好歹,为她和娘争一个未来。
这宴府上下,没一个是无辜的。
她必须要快了,娘的身子已经……
“啊呸,什么防身招式,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哄?宴婉,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我才刚离府你就得宠了,还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你是不是给爹爹灌了什么迷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