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不让动,宴彤挣扎得越厉害。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宴府嫡四小姐,哪里尝试过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
“啧……”宴婉感叹了一声,语气听着还有些委屈。
她说:“姐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给爹爹灌迷魂汤的不是我,是那个叫咏荷的漂亮妾室,听说还怀了孕了呢。”
“什么???”宴忍不住惊呼出声。
怀了孕的妾室?她才离去多久,爹爹居然就这样对待娘亲,难怪这些日子以来她想尽办法往尚书府传递消息都无人搭理,不见回信。原来不是娘亲不帮她,而是她有心无力,已经自身难保了。
宴婉安慰道:“姐姐莫要急火攻心了,还没成妾室呢。爹爹对外只宣称她是夫人的丫鬟,说是夫人怀了孕,让她伺候,只不过实际上嘛,你懂的……”
宴彤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你告诉我?那狐媚子是从哪里来的?”
宴婉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一下,接着故意拉长了声音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鸳鸯楼里的,还是群芳阁的头牌娘子呢……”
宴彤听完,很想吐血。
一个下作的妓子,竟然是一个下作的妓子……就因为她怀了身子,就让她身为嫡夫人的母亲忍辱负重,低三下四地去伺候一个卑贱的妓子。
她怎么配?
见她这副模样,宴婉继续道:“姐姐你也莫要想不开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时今日的境遇并不代表日后的发展和成就,你也知道爹爹膝下无子,保不准这个真能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呢。你看,当初你娘亲不就是在先夫人死了之后才由侧室扶正的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放了开来。
被人戳中痛处,宴彤顾不得手腕上被她箍得生疼的痕迹,抬眸,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眼神如刀,刀刀见血。
宴婉也不怕她看,毫不示弱地看过来,因为她发现宴彤看自己的眼神,渐渐变了。
没错,方才她这番话虽然不中听,确是极大程度上给了宴彤一个很好的提醒。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一定要想办法从这个破尼姑庵出去。否则不仅娘亲的地位不保,她日后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你今日来,怕不是就为了做个信使的吧?”
宴婉眯眼一笑:“姐姐真是一点就通,看来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宴彤估计是平生头一次被人夸聪明,还有些无所适从,片刻之后才道:“不必恭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