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把将人拉住,用尽浑身的力气往这边拽,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后倒,只好下意识抓紧了身边人的衣裳。
于是,她便和眼前的人一起摔在了身后的松柏树干上,撞得后背生疼,当下眼眶就闪了泪花。
“什么人?”方才别院里还没撤完的两个年轻副将见这边有动静,不由得警铃大作,正要跑过来一探究竟,不曾想却被一旁的红衣男子所阻止。
清冷好听的声音在耳畔骤然响起,是那么的熟悉。
那几个年轻副将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恭敬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是段景蘅。
宴蓉松了一口气,段景蘅果真在这里,看来她刚才没白等。
不对……等等!不对劲……
突然想起一个略微有些可怕的事实,倘若方才开口的人是段景蘅,那么她刚刚抓住衣襟与之一同摔在松柏树干上的人,又是谁?
还有,段景蘅不该穿着白衣么?怎会变成了红的?
一时间,疑问涌上心头,宴蓉抓住了上方人的肩膀,借着月光去看他容颜。
这一看,简直想原地以头抢地。
那可不就是鹤云镜?!
这……尴了个大尬。
“姑娘,可有事?”鹤云镜不知她的身份,宴蓉想起自己还挂着面纱。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充满了陌生感,宴蓉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然而身后倚靠着的却是不会动的树干,全然退无可退。
此时,一个人影阴恻恻地走了过来,开口是更加阴恻恻的语气:“镜哥,我瞧着这位姑娘身手很是矫健,想来应当是无需你担心。”
鹤云镜心想也是,又感觉自己这样压着一个陌生姑娘,有些于理不合,遂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些,颇为有礼地朝宴蓉微微颔首,接着又朝段景蘅行了一个礼,道:“属下先行一步。”
宴蓉见他一个飞身便消失在夜色中,这静谧的黑夜里,仿佛他从不曾来过统领府一般,不由得整个人惊住。
原来,就连鹤云镜这般的高手,竟也唯段景蘅马首是瞻。他并非他的江湖朋友,而是他的属下。
段景蘅缓缓走近,宴蓉方才正吃惊,忘了从树干上起身,这下被他压了个正着,男人伸出双手,轻而易举地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臂弯与树干之间。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退无可退。
“你……你怎么换了这身衣裳?”害她拉错人,惹这么一出闹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