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没有被吵醒,可见是累的狠了。
但是苏青鸾看了看天色,再不回去就赶不及晚饭了,于是连忙推了推小两只:“快醒醒!再不回去,阿娘该担心了!”
两个小孩儿睡的双颊通红睡眼惺忪,玄鹤一醒来,就看到岁青鸾浑身水渍滴答的样子,乐道:“阿姐,你怎么变落汤鸡了……诶唷!”
话音未落,被苏青鸾赏了一记弹脑壳:“你小子给我闭嘴!”
雪雁则是很担心地问:“阿姐,你衣裳都湿透了,会不会生病啊?”说着就要解开自己的小襦衣给苏青鸾披上。
苏青鸾连忙按住她的小手:“没事没事,现在夏日暑气正盛,阿姐不会生病。”相反微风一吹还挺凉快。
说着朝苏玄鹤瞥了一眼:“你看看,雪雁多懂事!”
切~苏玄鹤表示不屑,随后,他就看到了苏青鸾捕获的那条大鱼:“哇!阿姐!你抓了这么大的鱼!”
“阿姐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两个小孩一个拍手一个点头,很是捧场,让苏青鸾很快把那点社死的经历扔在了脑后,拎着鱼领着弟弟妹妹,愉快地回家去了。
而另一边,造成苏青鸾社死原因的两人,却沿着河边,缓缓地前行。
这轮椅十分笨重,加之河岸草丛石滩道路深浅不一,若是寻常之人推动这轮椅,定是要费一番力气——更何况还有人坐在轮椅之上。
然而松伯这年近半百之人,竟是脸不红气不喘,手上的动作和脚下的步子都如寻常走路一般平稳。
他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动了动嘴,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这又是哪家的小娘子,真是防不胜防。”
“我们避开就是,松伯不必挂心。”
“可是公子……”
“松伯。”
“东家,”松伯意识到自己的疏失,连忙换了称谓,“照松失言了。”
“虽说此地只你我二人,但仍是小心为上。”
“东家提点的是。”松伯微微俯首,随即想到什么问道,“今天这小娘子似是不曾见过,眼生的很,接近东家的方式也很——不同寻常。”
这种被年轻女子“偶遇”的情况,时常能见到,不过如今天这般“以头抢地”的,还是头一次。
从某种程度来说十分让人印象深刻。
“她就是苏广福家那个被认回来的长女。”年轻男子道,“虽然苏家不曾声张,但那姑娘应是被安宁侯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