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晟昭容很识趣的选择了闭嘴。
由于太后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到了太学府后,晟昭容简单的带司琯熟悉了一圈太学府。
此时操练场那边正好有人在训练,司琯循声看过去,一眼看到站在操练场石台上的为首的一身军戎盔袍的高大挺阔的男子,看上去挺年轻英俊,底下还有一帮子正被挨训的学子。
“那是新来的武教头,姓林,人挺狠的,前两天刚把几位不听训的纨绔子弟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回头碰上了你自己小心。”
司琯漫不经心点了点头,一直到了寑所那边,晟昭容不方便带司琯进去,便找了位女官带司琯进去。
“这边就是寑所,”女官并不知道司琯的身份,给了司琯对应的寑所牌子钥匙,一边为她打开门,一边提醒说,“司姑娘虽然不住宿,不过最近上都城天气恶劣反复,若是哪天碰上大雪回不去了,还是可以留在寑所休息的。”
送走女官后,司琯认认真真逡巡一遍这摆设简单一目了然的房间,屋里摆了两张榻,其中一张榻已经被人放了包袱,司琯就把自己的东西放到另一边。
她稍稍存放了下物品,推门出去。
此时外边的雪下得更大了,站在廊下看,簌簌大雪乱坠,白茫茫的一片,院里的林木都结成了冰挂。
司琯本来是想按照晟昭容之前交代她的,放了东西去阁斋那边找苏太傅的,偏不巧的,她看到有一抹熟悉的人影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撑开了油纸伞,往院外走。
司琯停驻在原地,定定的。
尽管只匆匆瞥了一面,司琯却一眼认出,刚刚从院里走出去的人,正是昭画公主。
有雾凇从被压断了的枝桠细细碎碎砸落下来,随后又被落下来的雪覆住了,掩埋了断枝的痕迹。
司琯盯着那一覆雪土,好半晌,才轻轻眨了眨眸子,抬手系上斗篷,往外走去。
·
晟昭画是回寑所大院取一份重要文卷的,拿了东西后便回到自己班院了。
大概是到晌午下课时,穆家千金过来邀她下学去画楼赏画,晟昭画想起晚些时候还要进宫见母后,便婉拒了。
她拿着整理好的书卷从班院里出来,正要往苏太傅所在的阁斋那边去,不巧在廊道途中被人拦住,那人似乎是别的班院的,上来就给她递了张纸条,说是有人让帮忙转交的。
晟昭画迟疑地接过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那人就跑开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