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纸条一看,上面就写了一句话。
晟昭画从廊下模糊不清的风雪望了一圈,没看出所以然来。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纸条有些蹊跷,只是一想到可能真的会有人出事,就还是去了。
纸条上给的地点是寑所后边较为偏僻的一处旧院柴房,平时用来堆放杂物,很少会有学子跑到这儿来。
晟昭画到了柴房外,正困惑地四下望着,冷不丁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眼睛嘴巴。
她想挣扎却无果,小腿踢蹬了几下,只听吱嘎一声门打开的声音,紧跟着她被推了进去,捆在了一张木凳上。
她眼睛被蒙着,眼前漆黑一片,连带着嘴巴也被塞了布块,根本无法呼救。
而捆绑她的人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冷静得像个惯犯。
没过多久,门被重新关上。
司琯低头扣上斗篷帽,平静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司琯一脚快要踏出旧院门口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司琯抬起眼睫,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终于想起来,面前的人就是那会在操练场训人的林教头,晟昭容口中惹不起的人物。
林逐臣拦在门边,眯起眸打量眼跟前的人,倒是没想到长得挺乖一孩子,能干得出这事来。
大概静了须臾,司琯开口唤了一声“林教头”,尔后侧身要从他面前离开。
“去把门开了。”林逐臣没打算给这小孩颜面,直截了当地冲她下令。
司琯面不改色从他身边走过去。
结果下一刻,林逐臣拎小兔子后脖颈似的,把这小朋友给提溜回来,扣在院墙边。
“小朋友,我不管你是城里哪位权贵家的孩子,进了太学府,我就是你的武教,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干坏事,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司琯被他用力扣着双手,无法动弹。
她也没有挣扎,老老实实任由他扣押着,表情也乖乖的,看上去好像是被驯服了,但说出口的话却跟她的行为如出一辙的没人性:“您可以当作没看到。”
林逐臣轻轻挑了下眉,大概是难得碰上这么不知好歹的硬骨头,他笑了笑说:“小朋友,给你两选择,一,乖乖去把人放了,二,我现在就领你去府衙,今后你也别想在太学府待下去了。”
司琯听完这句话,浅淡的眸子看着他,好半晌都没有讲话。
也不知是被他哪句话给刺激到了,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等林逐臣松开手,便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