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
他听母亲提起过这个人,在和李伯商量什么的时候,母亲当时说:“没那么容易,有余叔在,我们很难得手。”
叶燃喝一口酒,默默记下余叔的样子。
“这个是小翠,她是整个向家心思最单纯的人,除了小姨的工作,她什么都不关心。换句话说,她压根儿不会关注到你。”
叶燃点点头,程澈又补充道:“对了,面对他们你必须要注意一点。”
“注意什么?”
“向廷东对外是个谦谦君子,他对家中每一个人不论长辈还是下人都很有礼貌……”
叶燃抓住程澈提起向廷东时一瞬的不自然,追问道:“对外?怎么,他对你很无礼吗?”
程澈不接他的话茬,径自往下说。
“照你过往对我所展现出的态度,我担心这可能会成为你难以跨越的障碍。”
叶燃听出程澈故意拿话噎他,莫名觉得很是有趣,他轻笑着靠近程澈,略微压低了声音。
“程小姐多虑了。”
程澈转身进里屋推出来一架子衣服,三套西装。
叶燃捻了捻西装的袖子,是上等的手工定制,面料纹理细腻,被他带茧子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就勾出一条细丝。
程澈见了一把拍开叶燃的手。
“要成为向廷东,这些是必备的。”
叶燃看着衣架若有所思:“似乎还缺一样东西。”
程澈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副金丝眼镜,踮起脚给叶燃戴上。叶燃下意识往后仰,程澈轻轻拉了一下他的领口:“别动。”
此时的程澈一脸专注认真,看起来就是个毫无心事的千金小姐。但转念一想,她的未婚夫大概就是被她藏了起来,还威逼利诱找来了未婚夫的双胞胎弟弟掩人耳目。叶燃透过镜片看着她,那天晚上牢房门外,也是她,一脸冷漠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她。
这样的程澈才是最可怕的,她可以毫无顾忌当作往事并不存在,可以继续在他面前摆出真诚坦白的样子,然而叶燃隐约感觉得到——程澈在算计他。就算是相互利用,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危险,不得不提防。
叶燃捏住镜框一边往上轻抬,程澈退后几步打量着他,叶燃已经俨然一副向廷东的模样了。
“不对,中指放在鼻梁架上,轻轻往上扶。向廷东一向是这样扶的。”
两人专注得没有发现夜色四合,只有吧台上一盏玻璃台灯还亮着。程澈起身去开灯,顺便拿来一沓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