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后,行刑才结束,王珩和马文升特意跑了过来,略带自豪的解释了,为何要等行刑结束后再过去。
他们这副嘴脸,让阿信和张三风,都觉得这明国有病!
在经过贞节牌坊时,阿信和张三风特意掀开帘子,看了看遗留下的血迹。
那个女子的尸首已经被家人领走,她的父母似乎就羞愧的在一旁闭眼看着,等人没气了,才哭着将尸首拉走。
阿信细细思考着这件事,觉得若是地方有人,能够抛开法律,去处决某个人的话,那肯定会成为地方的另一股权力。
这样好不好?肯定不好!执法就该归民兵管,司法就该归行律院管,这样才能对所有人都公平。
他更不理解的是,为何马文升和王珩,会以一种自豪的语气,同他们诉说这件事。
难道一群人杀死一个弱女子,不问她无辜不无辜,是值得称赞的事情?
阿信觉得明国有问题,还不是小问题,而是大问题。
他数了一些贞节牌坊,发现整整有十七座,这十七座牌坊静静的矗立着,一不能让农作物长得更好,也不能让织布更快。
纪念的也不是为国战死的烈士、不是为国做出过贡献的人,而仅仅是几个死了丈夫不嫁,或者死了丈夫就自杀的女人。
这让他觉得,明国的荣誉同东秦的荣誉不一样。
阿信不知道的是,这背后其实就是价值观的问题,还有就是意识形态的问题。
礼教以三纲五常为基础,塑造的价值观,自然让圣人子弟,觉得有节妇,乃是教化之功,能自发处置掉失节女子,也是捍卫礼教。
所以他们觉得自豪,认为东秦这种蛮夷之地,女子胯都遮挡不严实的地方,一定没有这般的节妇,没有这般的教化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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