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恹恹的。
跳动的频率减速,我突然收回视线提了他的笔帽,“可你也别忘了,是你说如果我始终无法改变安铭命运的轨迹,我多重来一次,安铭就会多承受一次事发时的痛苦。”
“诶!!你别提溜我呀!我还不是怕你执念过重走火入魔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吗?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时空之能与现实是挂钩的,安铭只是沉睡,并不是死亡。换种方式来说,你试图挽回的种种也会成为他的一场恶梦。难道你就从来没发现安铭现在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吗?”
神来之笔在我指尖不满扭动。
我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茬,你要早告诉我有更简洁的法子,我至于大费周章的跟你费这么多功夫吗?”
天知道每次只能眼睁睁看着安铭在我眼前倒下那种无能为力时的痛苦。
明明每一次,
就差那么一点点……
没来由的火气突的在心中升腾,越烧越旺。“亏你还自称神来之笔,要我说就该把你当垃圾扔了,省得来祸害我。当初是谁说可以让我心想事成,梦想成真的?枉你还自称神来之笔,我呸,我三年来就许了这一个愿望,结果你让我连愿望的边都没挨着,”
“顾小路,你说这话不觉良心亏得慌吗?什么叫你连愿望的边都没挨着?敢情我这三年累死累活是白搭了!”
“我说的是事实,良心为什么要亏的慌?!”
不大不小的病房里,我与神来之笔他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路过查房的护士听到动静推门进来。
神来之笔立刻老实笔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护士进门后探头张望,问:“顾小姐,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呢?”
“没…没有在跟谁说话啊,我就是有点无聊,想讲个笑话逗逗我家安铭。”
我心虚回应,说着还不忘下黑脚踩了某个安静躺尸的物品一脚。
“啊…疼…”
神来之笔咋乎的喊痛声清晰响彻病房。
护士吓了一跳。
受惊的目光在病房巡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后不由狐疑的看向我。“顾小姐,你该不会在这病房里藏了个人吧?”
“怎么可能,”
我若无其事的捡起地上被黑了一脚的神来之笔,“这病房统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方,说我藏人,你还不如说我藏了个鬼。”
“也是。”觉着是自己幻听的护士目光淡定的从我手中的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