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扫过。然后来了一句。“顾小姐,你这笔可真丑。”
说完不等神来之笔发飙,转身就走。
“我…”神来之笔闻言一瞬像活了过来,气的一蹦三尺高。“她…”
“也就说你丑而已,”我把他重新抓回手里。“不要紧,”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
我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归正题。
“那个…笔笔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重塑时空啊……”
介于回到过去的次数太多,神来之笔早就在我心中跌了份。
如果说一开始他在我心中还是神的存在。
那么现在,他在我心里绝对是属于狗的存在。
没错,就是狗……
“哼!你说开始就开始,那我多没面子。”
好面子的神来之笔努力且顽强的同我做最后的斗争。
我故作颓然的看着他。“好吧,那我不说了,你随意。”
重塑时空虽然是个费力活,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想同我卖关子,就像过往无数次一样,想从我这里捞点油水。
至于这油水好不好捞…
哼哼!!
还得看我心情。
“同现在的安铭做最后的道别吧,顾小路。”
出乎意料的,一向爱讹我的神来之笔破天荒的没有提任何无理的要求。
他径自跳到我的包里安静躺尸。“我要休眠了,你自便吧,顾小路,说不定再醒来我们就到十年之前了。”
神来之笔的罢工精神一向实施到位。
怕他假意休眠偷听,我难得谨慎的把装着他的挎包扔到了卫生间。
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
自然这防笔之心也不能不可无。
病房里呼吸机机械的噪音一声盖过一声。
没了神来之笔在旁活跃,我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做最后的道别吗?
可我与安铭的道别早在那无数次的重来里重复了无数次。
那些用悲伤组织的词汇也早已成了我哽在喉间无法说出口的痛。
与其说道别。
还不如说遗忘。
病房里老旧的灯光映照出安铭不一样的苍白病容。
我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
想象着初见他时的模样,不由碎碎念叨。
“嗯,除了瘦一点,脸色较以前白一点,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