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他说最,那就说明还有其他的,池岁禾已经差不多能猜到他从前在戏班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了。
“他们平日里最喜欢打压欺辱奴隶,男的女的,都是他手中的玩物,奴隶对他们来说如同蝼蚁,遑论人命。”
“原本....”陆年微仰起头,额上青筋直跳,面色痛苦,“原本他最应该死在那里的。”
池岁禾又牵起了他的手。
陆年微顿,缓了口气继续道:“他提起了祖父,他见过祖父,祖父交给了他东西,我这才放过了他。”
“那祖父呢?”池岁禾自然而然问。
“死了。”
屋内沉默下来,池岁禾看着半张面容隐在暗处的陆年,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祖父的最后一面是孙卓见的,所以我才会放过他。”
一语道尽了遗憾,池岁禾也半晌说不出话,心中像是空了一块。
陆年眼眶微湿,微微昂着头,脖颈拉得修长。
似乎觉得自己此刻的模样难堪至极,抬起手臂横在眼前,遮住了池岁禾望着他的视线,也遮住了唯一照亮自己面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