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也被她那姿态给震住了。
“伯母姓江,便是掌了权,这司家可还是姓司的不是?!”谢斐轻移目光,环视一周,顿时冷意笼罩,让人不寒而栗,“伯母以为司家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么,您将祖母置于何处,将伯父置于何处?!”
江玉玲顿时一怔,身上实在是疼,又坐回了椅子里:“你——”
“我才嫁入司府,却也知道伯父才是司家的家主,如今他办公在外,却迟迟不肯归家,伯母难道不知道是何缘故么?公事固然重要,伯母掌管中馈,上孝祖母,下便该照顾家眷。我夫君虽是二房庶子,但伯母也说自己是半个母亲,怎么就要厚此薄彼了。
府中的人可都是长着眼睛的,伯母苛待庶子,毒霸专权,我才入司府便听得流言不少,叔父又当真会不知么?若是伯母还不知收敛,恐怕日后司府便要成为众说纷纭之地了!”
下人们纷纷垂下了脑袋,一个个都屏气凝神的。
这番话说的的确不假,几乎是司府人人所知的事实,可却从没人敢这样宣之于口!
江玉玲傻眼了,她呆呆看着谢斐,胸口起起伏伏,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谢斐又往前两步,目光如炬般看着她:“从前伯母苛待我夫君,如今又对我刻意为难,总会有话传到叔父耳中,他最是要脸面的人,伯母觉着他会怎么做?
又或者说这事情传出去了,人人都会以为伯母您手腕狠辣,您的名声,叔父的官声,还有大公子的前程姻缘,乃至整个司府上下的荣辱,难道伯母都要不管不顾了么!”
如此一番沉重的话压下来,江玉玲更是哑口无言,或许她自私自利,精于算计,可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么?
自然是不能。
谢斐就是算准了这些才敢直接和她撕破脸去,说完这些话她就笑眯眯的看着江玉玲,仿佛方才那般冷漠孤高的并不是她一般。
江玉玲僵硬地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没那股子傲气了,只强撑着脸面道:“好一个谢家大小姐,好一个谢斐,好一个司家二少奶奶,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伯母过于了,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往后还得向伯母多多学习呢。”谢斐面带微笑注视着她,转身又拿起了最开始的那一杯茶,“还请伯母饮下敬茶,咱们一家人的日子可还多着呢。”
若说方才是江玉玲逼着谢斐敬茶,现在便是谢斐逼着她喝茶了。
这一杯已经差不多凉透了的茶,江玉玲就算是不想喝也得喝。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