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峰此人看似温和大方,实则性格倨傲,而且气量狭隘…”
纪伯常叹了口气的说道:“前几日我与他撕破面皮时便看出来了,此人估计已经动了杀心。”
“动了杀心…”
钱文昭闻言目光微凝,当下意有所指的问道:“尚云峰这厮既已动了杀心,纪道友何不找真人说一声,将这厮给弄死了事?”
“我倒想过此法…”
纪伯常摇摇头的解释道:“真人确实和纪某说过,若是在坊市中遇到麻烦可以去寻她。
但这些都是人情啊,是要还的。
纪某若因为这点小事就去麻烦沈真人,虽说真人也会出面抹了尚云峰那厮,但纪某这所欠的人情该怎么还好呢?
钱司首你想想,弄死一个筑基中期的尚云峰,我还得欠下炼腑境真人的人情,这划算吗?”
他说着叹了口气,又道:“纪某再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若是这点小事寻真人能解决,寻钱司首也能解决,都是欠人情,这两份人情孰轻孰重?”
“是极,是极!”
钱文昭闻言心头一凛…
想到之前覃广林所言,以及他方才所说真人让他遇到麻烦事就去寻她,越发觉得这位新来的副手身份高深莫测。
当下附和着笑道:“不过是些许小事而已,哪需要劳烦真人出面?”
“纪某也是这么想的…”
纪伯常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说道:“再怎么说纪某如今也是巡检司的副司首了,若是还解决不了一个小小的尚云峰,岂不闹了笑话?”
“纪道友言之有理…”
钱文昭闻言亦是失笑,随即目光微动的说道:“若是那尚云峰只是个无甚跟脚的炼气期小散修,就以咱们巡检司和执法司的关系,随便给他扣个帽子就能拖出坊市处理了。”
他声音顿了顿,颇为惋惜的咋舌道:“可是尚云峰这厮毕竟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
而且其人不仅是百宝阁客卿,也在咱们四号坊市中盘桓了多年,加之自身也是二转炼丹师,坊市中结识的人脉不在少数。
我们两司若是强行给他扣个罪名拿下,他必然不会束手就擒,若是将事闹大了,恐对我们两司的名声不利。”
“哦?”
纪伯常目光微动的问道:“也就是说,此人已经暴露了杀心,但在坊市中纪某却不能先下手为强?”
“杀心这东西,纪道友你知,我钱文昭也知,但旁人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