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引蛇出洞,诱敌出门!”
钱文昭解释道:“方才记道友也说了,尚云峰那厮气量狭隘,如今又起了杀心。
那必然是恨透了纪道友…
而纪道友如今人在坊市,他虽起杀心,却也得琢磨着该如何在坊市中行凶,甚至是行凶后如何能逃离执法司的追杀。
他出现在乌衣巷,说不定就在盘算着行凶之后的退路。
那假若纪道友这时候出了坊市呢?那他还需要考虑那么多吗?他还需要盘算后路吗?”
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道:“坊市外面可比坊市里面乱多了,不仅杀人夺宝方便,还能将事推给坊市外的邪修,可谓一举多得。
尚云峰那厮只要真是起了杀心,就必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而纪道友若是敢以身做饵,将那尚云峰钓出坊市。
我们巡检司与执法司的人只需尾随其后,等他出了坊市范围,便可撵上,让他死于‘邪修’之手!”
“以身做饵…”
纪伯常闻言心头一动…
在坊市中等尚云峰主动行凶露出破绽,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家中娇妻,都有些危险;
可这以身做饵将尚云峰钓出坊市,看似是一步妙手,可同样也得冒险!
钱文昭言明巡检司与执法司的人会尾随其后,只等尚云峰出了坊市范围,便可撵上宰了他。
此法不无道理…
但大家毕竟都是修士,用的也都是飞行法器,可不是前后脚就能赶上的。
若是他们在撵上尚云峰之前,尚云峰就先撵上自己了,那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钱文昭似是也看出了他的担忧,笑呵呵的问道:“纪道友可是在担心自己安危?”
“不错…”
纪伯常微微颔首,大大方方的承认:“纪某毕竟修为浅薄,倘若出了坊市范围,那尚云峰率先一步撵上了纪某,那纪某又该如何应对?”
“此事易尔~”
钱文昭似是早就猜到他会有此问,颇为自得的笑道:“我钱家在坊市中也经营了多年,家中倒也有几件能拿得出手的宝物。”
说罢,他手腕一抖的自储物袋中翻出一件极为古朴的铜钟法宝。
纪伯常见那铜钟法宝只有拳头大小,其上却是宝光萦绕,看起来极为厚重,心中隐隐明悟几分。
当下笑着称赞道:“钱司首这口宝钟纪某光是看着便觉不俗,却不知有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