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司马攸此言,司马煦年也甚是不解。
“雨铭,你和他说说你的来历。”
“雨铭……五年前,叫周献芷,是时任门下省从四品谏议大夫周定邦的女儿,沈镛沈伯父是正四品谏议大夫,我父亲既是他的副手、同僚,也是好友。那一份给很多人带来灭顶之灾的‘藏奴律例’,就是由沈伯父和我父亲主持审议的。”
司马煦年并没有机会阅读当年案件的卷宗,因此他知道事情经过,但内里的细节,并不清楚,周定邦这个名字,他知道,但几乎从来没关注过。
“后来,我父亲和沈伯父一起获罪、抄家,男丁流放、女眷没入乐籍,我和霁月姐姐一起被发配到扬州九江郡教坊司。但是很快,姐姐就被调配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要走之前,她也不知。”
“没错,沈霁月被调配走了,我找到献芷后知道了此事,便私下找礼部的熟人翻查记录,发现关于她的记录只有一笔,就是从扬州调配到豫州,我便赶到豫州治所颍川,到教坊司去查找,没有任何收获。因此,一开始她并不在豫州,但后来又被送到了豫州,谁也料想不到,也不会再回过头去再找,因此我一直找不到她,这也是宋运礼高明的地方。”
司马煦年找沈霁月的初衷并不是藏奴案,而是因为一些两家往事,但是现在,他发现他已经被彻底拉进这桩历史案件里,无法脱身了。
司马攸继续说道,“她小沈霁月一岁,我来扬州找她时,她恰好上籍,我便把她包下,免她蒙受风尘。一眨眼,三四年的光阴都过去了。煦年兄,你班师回朝以来,我从未找过你,是因为据我所知,你与藏奴案丝毫不相干,所以我无意结交。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居然找到了沈霁月并把她带回长安,我就认为事情并不简单,但我始终想不通你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周献芷闻得司马攸此言,也甚是好奇。
“我自然没有司马大人以拨乱反正、匡扶社稷为己任的抱负。我找沈霁月,是为了要找到沈镛,我找沈镛,是因为一些很久之前的往事。不过,我现在发现那些往事并不如我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但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沈镛本人。”
“煦年兄,你的那些往事,会伤及沈镛性命吗?”
“如此一说,莫非你知道沈镛还活着?你知道他的下落?!”司马煦年忽然站了起来,逼视司马攸。
“你会否伤他性命。”司马攸直视司马煦年。
一时之间所有的往事都涌上了他的头脑,镇定如他,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