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两人一见面即互相道出了对方的名字,看来他们两家渊源不浅。
四人坐在桌边,平复下来的司马煦年和沈光风都陷入沉默。
“不管你作何臆想,当年之事,我父亲确不知情……”沈光风打破了沉默。
“可是我父亲确确实实是被贬到了辽东苦寒之地,客死异乡,而那些污蔑他的不实之词,也确实出自经你父亲审议封发的文书!”
“等一下,在你们互相清算之前能否跟我和献芷说清楚你们两家究竟怎么回事!”司马攸提高了声调。
“攸之兄,我父亲和煦年兄的父亲是多年至交,后同朝为官。十年前,司马世伯拟任从三品吏部侍郎,按规矩,吏部要出具其履历,先交门下省审议,再递中书省,中书省根据审议书再安排后续程序。”
“审议我父亲的就是时任从四品谏议大夫的沈镛。”司马煦年接过话,“沈镛知道我父亲的一宗陈年纠纷,便在审议书里对我父亲大肆污蔑,审议书封发给中书省后,中书省马上交办御史台彻查,御史台胡乱办案,对我父亲以‘有过论’。陛下一怒之下将我父亲连降四级,贬到辽东郡任从五品郡丞,勒令我父亲反思己过。”司马煦年说到此,神色凄怆,握拳的关节已微微发白,“我父亲一直视沈镛为至交,想不到这样的至交好友居然对他大肆污蔑,深受打击,再加上辽东苦寒,我父亲极难适应,双重折磨让他身染重病,客死异乡,母亲悲伤过度,不久也随父亲而去。”
“我父亲确实没有写那些污蔑之词,他确实不知为何这些东西会出现审议书里……”沈光风虽十分不解,但他也相信他父亲的品格和操守,绝无可能做这种有违情义之事。
“等等,”司马攸开始插话,“怀疑有过为何不是发往大理寺彻查?御史台只是履行监察职能,检举百官过错,没有资格下有罪论断。当今圣上最是痛恨为子者不孝、为臣者不忠、为官者不仁,因此极为看重御史台的监察职能。直接越过大理寺由御史台定献,意义在于强调此非一般民事纠纷,而是官员操守,正戳到陛下的痛恨之处。中书省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必然存在心思,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两位若信得过我,待我回都后仔细查阅当年有关卷宗,给两位一个交代。但目前,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大事要办,煦年兄,你别忘了你的按察使身份。”
“我当然知道我的任务,”司马煦年顿了顿,将自己从回忆里抽回身来,恢复沉稳,说道,“我之所以偃旗息鼓提前赴扬,就是想在他们转移藏银的时候顺藤摸瓜找到藏银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