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有言在先,你要是真在乎她,就应该相信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整整六年,你能想象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姑娘忽然没了所有家人,然后又被扔入豺狼环伺之地的场景吗?沈霁月就是!”
司马煦年定睛看了司马攸一会,然后抬脚就走,经过司马攸身边时,转身定睛看着他,“司马大人,我也有言在先,朋友妻,不可窥,你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别怪我不顾兄弟之义。”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攸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好半天,顿时涨红了脸,方喊道,“司马煦年,如果你不好好珍惜她,她一定会成为我的司马夫人!”
不知司马煦年是否听到了司马攸的叫板,但他从司马攸府上出来后,就一刻不停地赶到他的西郊别院。
在沈霁月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他几乎每天都在为处理两大弊案的事焦头烂额,但不管公事怎么忙,他一刻也没落下打探沈霁月下落这件事。逸铭虽然是好手,但要协助他迅速地对涉案人员布控围捕,分身无术,所以他只能单枪匹马进行。
刚开始他有点慌乱,真的以为沈霁月去了扬州,因此错过了最好的搜索时机。后来才想到她有孕在身,即使要长途跋涉,也不可能在两三天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还在长安附近。
他去踏青不是没有目的的,司马攸的私宅虽然多,但是环境清幽、又在长安近郊的,没几座。
不多时,他就到了,只见大门微敞,站在门口的逸铭已经在焦急地等他了,“少爷,您可到了。”
他一闪身就进了院中,“沈霁月是不是在?”
逸铭边关门闩边说道,“确实在此,不过少爷……”话音未落,再看时已不见了司马煦年的踪影。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到让他觉得心慌,但他又一刻都不想再等。
越过前庭的一排房舍,后面是一片错落有致的花园,再越过几道回廊,才来到后院,近了后院的圆拱门,他远远就看到了一位立在水榭边的女子……
是她!
这个纤弱又略显落寞的背影,司马煦年再熟悉不过了,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地绕过了湖面九曲连环的石板桥。
佳人近在眼前,他却放慢了脚步,看着她更加瘦削的背影,满是心疼与自责。
“月儿……”
逸铭已经找上门,她知道他不久就会来,早已做了心理准备,但听到他声音的一刹那,她还是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