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风不是个沉稳的脾性,见状已是怒火中烧,但又不便发作,唯有狠命捏住酒杯,怒目瞪着司马煦年。
沛国公却拍起了手,哈哈大笑,“看来还是司马大人少年英朗,俘获了美人心啊,我等垂垂老矣,哪有司马大人解得佳人风情。”
席中好事之徒皆随声附和。
司马煦年看着这一桌号称正人君子、国家栋梁的朝廷大员,此时一个个涎脸饧眼、龌龊丑陋,脑海中只想得到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腐败不堪!
但此时他倒还镇定自若,慢慢把出尘放下,起身道,“不瞒各位,煦年一介武夫,浅薄粗鄙,对这丝竹之声、雅乐之舞,无甚欣赏能力。方才出尘姑娘步履轻缓,我倒是看得心急,想到这要是在战场厮杀,怕是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敌人戳成血窟窿了,哈哈哈……”
司马攸闻言,一口酒喷了出来,差点被呛到……
席中诸公的笑意顿时凝固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但司马煦年又是从二品大员,不好弗他雅兴,唯有讪讪以对。
沛国公和出尘都脸色煞白,甚是尴尬。
司马攸起来圆场,“司马大人离开战场都一年有余了,还把这些血腥场面拿到饭桌上谈,也不怕影响了诸位大人的胃口,该罚该罚,快自罚三杯。”
“司马攸大人所言甚是,都是煦年的不是,我自罚三杯。”言毕便痛饮三杯,三杯下肚,司马煦年便微一踉跄,赶紧扶住桌沿,道,“沛国公,您这琼浆玉液,怕是从纯阳上仙那里借来的吧,力道如此凶狠,本官可是不胜酒力了。”
沛国公见他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赶忙说道,“哪里哪里,纯阳上仙可不会理会我这一介凡夫俗子。呃……司马大人如不胜酒力,不如先到偏房休息,待酒力一过,我们再继续把酒言欢,呵呵……”
“不了、不了,我怕是要先告辞了,不然扰了各位雅兴就是我的罪过了。”说完,便喊门外的逸铭进来扶他。
沛国公见此也不好再强留,说了几句场面寒暄话,便让逸铭扶着他离席。
出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色甚是难看,但眼见司马煦年要走,她仍强行上前,和逸铭一边一人扶着他,一直送到教坊司门口。那里掌教一早便备好了马车,准备送各位贵客的。
“出尘姑娘,真是抱歉,本官许久不曾开怀畅饮,不想酒量倒是减了不少,让你见笑了。”
“司马大人,您可别这么说,是出尘思虑不周。夜已深沉,您好生留意。”说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