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姑娘,你家公子没生气,是、是赏给奴才的么。”
一枚又落在眼前的银子,确实是让差官平缓了不少,那一双恐怖的眼睛似乎开始揣摩江小江,好一会儿,眼神里边的恐慌,变成了平静,继又而成了尊崇。
“公、公子,一为之甚,岂敢再呼的道理,奴才懂。”
差官终于敢收下了一枚银子,而另一枚金子则在返还了白素的手中后,怎么说也不要了。
“白、白姑娘,连同、连同地上的这枚银子,你们等见了老爷用吧,奴才真的知足了。”
差官面容上固然还留有几分惧怕之意,但迟缓躲在白素身后的行动却已经说明差官开始敬重江小江了。
尤其说话的口吻、语气,就更显得中规中矩。
“好、好。”
江小江情不自禁下叫了两声好,差官虽说贪婪成性,却还是有点良知,真希望镇民的县老爷也能有点良知,香火钱怎么能要十成呢?这可就不是什么贪婪了,而是无知。
江小江极好奇县老爷的前尘会是什么,他怎么会有如此的福报,贪得无厌还没有果报。
难道小城隍这些神明就真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县老爷拿走的可是他们的七成供品,纵然再不看重修行之外的身外之物,他们神明难道就不会给出明示、或者惩戒么。
“白、白姑娘,咱、咱们走?”
半晌,差官嗫嚅着胆怯,试探性地问问,他问话的同时眼神虽然瞟了瞟周围,但一双受过震慑过的眼瞳,是真的再没有落在银子上了。
“孺子可教。”
江小江夸了一句,然后在白素拾起来了江小江脚边的银子后,跟在他们其后,悉数朝着中院而去。
中院可就没外面富丽堂皇了。
相比之下,反而有些寒酸。
中院最值得入眼的恐怕就是一尊石桌、四个石凳了,其他的除了草坪规规矩矩的外,就属于江小江脚下的鹅卵石,还有些应景。
其他的墙壁、树栽简直不堪入目,墙壁上竟有你泥坯、绿蒲,树栽久经未修,枝丫居然都横七竖八,并耷拉在了房檐角落的邸喙前。
而且。
最最有违和感的,便是石座上坐着的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油腻大汗。
此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双眼中虽说有神,但举止行动却处处都是慢腾腾的感觉,似乎令江小江觉着,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慢一拍的节奏。
江小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