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以此只得作罢。今兄弟既然到家,务必要多呆几日,以解为兄相念之情。”慕封道:“兄长此话,小弟今日已听过一遍了。”孟长青奇道:“哦,兄弟今日还去拜访谁了?”
慕封道:“小弟就只兄长这一个亲朋,哪里再得一个能拜访的人来?却是嫂嫂方才与小弟说的。”孟长青听了,哈哈大笑。慕封也跟着笑起来。花怜儿笑道:“你兄弟二人坐下说话,奴家下去忙了。”孟长青道:“夫人自去,不必理会我们。”花怜儿便就出了草厅。孟长青执着慕封手,上坐笑谈往事。
不一会儿,花怜儿与馨儿备好酒食,孟长青就在草厅上撮一张八仙桌,两张长凳,摆上酒食。花怜儿与馨儿坐一张凳子,孟长青与慕封坐另一张凳子。
花怜儿与馨儿早早吃罢,到街上看瓜灯会去了,只留孟长青与慕封在桌上说说笑笑,推杯换盏。他二人直吃到月上中天,方尽了兴,互相搀扶着同到客房睡下。次日,孟长青也不去仁义堂,只请慕封到县上一家酒楼吃酒,至晚方归。二人亦同睡客房,述说知心话。孟长青如此款待了慕封十来日。
慕封因想孟长青医馆繁忙,不意再打扰,便开口与孟长青夫妇辞行。孟长青与花怜儿相留,慕封只道:“小弟浪荡江湖惯了,在一处地方呆久了便觉浑身不自在,今天必是要走了。哥哥嫂嫂若舍不得小弟,来年冬至小弟再来看望哥哥嫂嫂便了。”孟长青夫妇听说,便不好再劝留慕封,只得备酒与他饯行。
慕封吃罢了饯行酒,花怜儿又将一身崭新的行头来赠送,却是她前些日见慕封身上的衣物破破旧旧的,心疼自家叔叔,到绸缎铺买了一席软绸,给慕封量身裁剪的。慕封收下行头,深深作了一揖,道:“多谢嫂嫂。”拜别孟长青夫妇离去。唐时王维单有一首《送元二使安西》道尽此种离别之情: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自慕封拜别离去后,看看过了六个来月。
一日,花怜儿正在家中刺绣,县里一接生婆上了门来,问道:“娘子,孟神医可在家?”花怜儿道:“家夫不在,婆婆寻他何事?”
接生婆道:“娘子不知,西门桥下李铁媳妇今日临盆,请老身去接生,孩子虽是安然生下来了,李家媳妇却晕了过去。一家人乱作一团,因此老身来请孟神医去李家相看则个。”
花怜儿道:“这可了得,家夫还在医馆未归。”接生婆道:“老生再去仁义堂相请就是了。”花怜儿道:“您老脚慢,此事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