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不得,奴家叫丫鬟替您走一趟吧。”接生婆道:“若得如此,老身代李家谢过娘子了。”
花怜儿吩咐了馨儿去仁义堂,请接生婆入内坐谈,请了茶,道:“婆婆,李大嫂子不是不能生育吗,如何今又能诞下一子来?”
接生婆笑道:“正是呢,说来当初还是孟神医给李家娘子诊断的。老身听他家里人说,是因去灵台山拜了送子观音,菩萨显灵,给他家送来一个童子,以此怀孕诞下子嗣。”
花怜儿听说,寻思:“我与夫君成婚十载,不曾为他诞下一儿一女。他虽不在意,依旧一般疼我,我却心难安。那娘娘庙既然如此灵验,我何不也去诚信拜拜,以免断了孟家香火。”
花怜儿心下思定,与接生婆说了一时的闲话。馨儿回来,禀说孟长青已去李家了,接生婆便告辞走了。至晚,孟长青归家。花怜儿吩咐馨儿作了饭菜,服侍孟长青吃了,道:“夫君去李家,那李大嫂子可好些了?”
孟长青叹了一口气,道:“李嫂子只是平日没得沾油盐,以至身子薄弱,生孩子又是那等又疼又累的事情,她一时扛不住,才晕了过去。我已给她开了张滋补身子的药方,只要按方子吃上半个来月,便无大事了。”花怜儿道:“李大哥是那赵员外家的佃户,那赵员外时时刻薄于他,不是加收地租,便是加收利息。李大哥哪来钱财买药呢?夫君该帮补他才是。”
孟长青笑道:“怜儿说的是,我已与李大哥说了,教他只管拿着方子去仁义堂取药,不收他一分一毫。”花怜儿道:“这才显得夫君仁心。”两夫妻又说了些家长里短,便洗漱上床,花怜儿把想去灵台山拜送子观音一事与孟长青说了。孟长青道:“这等迷惑之事如何能当得真?”
花怜儿撒娇道:“自去拜拜嘛,便是无用,亦也无害,倒可落得个心安,夫君便答应了奴家,好教奴家了了这一桩心事吧。”孟长青一颗心软将下来,无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