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去见高邈?白静为啥不喜欢白皙,柔软的手,而是喜欢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后来要他小心,小心什么?崔万山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这个问题就像是扎在他心里的刺一样令崔万山抓心挠肝的难受。白静死了,他还要计较什么?他恨阿爷,为啥不和自己商量就定下这门婚事?但他又想,即使自己见到了这个长相和高若梅相若的白静,他会不同意这门亲事吗?他也恨自己。他唯有不停的喝酒。想要把自己灌醉,不想醒来,不想面对现实。喝酒,不停的喝酒。
每天夜里,他躺在床上还是能闻到白静的气息。他甚至会想,明天早上醒过来时白静就躺在他身边。
一夜的大风,把院子里一棵老榆树拦腰折断,正厅东北被砸塌下一角。管家崔矮子找人修缮时,发现一条白蛇盘在椽子上。忙烧香叩头祭拜。在袅袅的香火里,白光一闪,蛇就不见了。崔长青扶着拐杖仰头看着,哈哈大笑。
他颤抖着白花花的胡须说:这个家要败了,这个家要败了。
听者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