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再无人抢进房去。
那老者走上几步,借着灯光向内张望,朦胧中见一名公子斜卧在床,头系白布纶巾,果然不是水不纹。赶忙大声问道:“阁下好身手,请问尊姓大名?”
房内床上的公子戏言道:“你爹爹姓什么叫什么,老子自然姓什么叫什么。不孝子,连你爷爷的姓名也给忘记了。”
站在一旁的众妓女中,突然有个十七八岁小点心“格格”笑出一声,好如天籁之音。
“他妈的臭婊子,有什么好笑?”一名私盐贩子一声喝骂,抢上一步,拍拍两记耳光,痛得那妓女眼泪鼻涕齐流,再也不敢出声。
大堂旁蓦地里钻出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大声骂道:“你敢打我姐!你这死乌龟、烂王八,出门天打雷劈,手背生疮,手心化脓,烂手烂脚烂舌头,脓血吞下肚,烂断你肚肠。”
那盐枭大怒,伸手去抓那孩子。那孩子一闪,躲到了一名盐商身后。那盐枭左手将那盐商一推,将他推得摔了一交,右手一拳,往那孩子背心重重捶了下去。那无助的妓女大惊,呼喊道:“大爷饶命!”
那孩子甚是滑溜,一矮身,便从那盐枭胯下钻了过去,伸手抓出,正好抓住了阴囊,使劲猛捏,那盐枭痛得哇哇怪叫,那孩子却已逃了开去。
那盐枭气无可泄,砰的一拳,打在那妓女脸上,那妓女立时晕了过去。那孩子扑到她身上,叫道:“姐,姐!”那盐枭抓住孩子后领,将他提了起来,正要伸拳打去,那老者喝道:“别胡吵!放下小娃子。”那盐枭放下孩子,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那孩子几个筋斗翻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那老者向那盐枭横了一眼,对着房门说道:“我们是盐帮弟兄,只因屠龙会一位姓水的朋友公然辱骂盐帮,又说在鸣翠坊中等候我们来评理,因此前来找人。阁下既然不是屠龙会的,又跟敝帮河水不犯井水,如何便出口伤人?请阁下留下姓名,帮主查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
房里公子笑道:“你们要寻屠龙会的朋友算帐,跟我什么相干?我自在这里风流快活,大家既然河水不犯井水,那便别来打扰老子兴头。不过我劝老兄一句,屠龙会的人,老兄怕是惹不起,给人家骂了,也还是白饶,不如挟起尾巴,乖乖的去贩私盐,赚些银子实在。”
那老者怒道:“江湖之上,倒没见过你这等不讲理的人。”
房里那公子冷冷的说道:“我讲不讲理,跟你有甚相干?莫非你想招郎进舍,要叫我姊夫?”
便在此时,门